他做得出更疯狂的事。
但是晴子不行。
唯独只有她不可以。
晴子张了张口:“黑”
但奇怪的是,明明任何难以开口的事情,声音却自己沙哑了。
晴子伸出完好的一只手抓住银发男人的大衣。
像是小时候每次害怕一样,好像只要躲在他的怀里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这里是她最坚固的后盾。
琴酒轻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顶,不像两人初见时不知轻重,而是无数次练习之后的熟稔。
“嗯。”
两人好像在这天地间剩余的最后两个生命体,又像是刚出生的雏鸟,挤挤挨挨的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明明两人只有彼此了,但在今天,其中的一个热源却差点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琴酒仿佛在确认般,一遍遍的梳理着晴子在枕头上蹭的毛躁的头发。
如果活泼可爱的晴子,失去了生动的表情。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再也不会有人没轻没重的扯着他的头发。
再也不会有人把自己的香水笑嘻嘻的喷到他的衣服上,再也不会
晴子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其实挺疼的。”她想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想要云淡风轻的随口把事情讲出来。
可是真的挺疼的。
“那个人可坏了,他一直掐我的脖子,还往珊瑚礁上撞。”晴子给琴酒展示自己脸上身上细碎的伤口。
琴酒的手已经伸到了腰间,却想起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我以为见不到你了。”这是最令晴子恐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