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景光已经在脑海中想了八百种可能,甚至都要忍不住去浴室门口追问自家小伙伴的时候,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停下了。

安室透打开门,热气顿时化为白雾喷涌而出。

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安室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沙发走来:“已经到了啊,不是说半个小时吗,现在才过了十几分钟。”

安室透看见刚才被遮挡住的购物袋,内心暗暗叫糟。

不好,忘记收起来了。

景光一脸凝重:“zero,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没有霍霍人家小姑娘吧。

安室透不知道自家幼驯染的脑内剧场在他洗澡的这十几分钟内,已经进化到了何种地步。

他慌乱的解释着:“只是空阳警官当时拜托我拿一下衣服,但走的时候忘记了。”

听了这句话,景光的眼神更加锐利了:“那你为什么今天不去还给她。”

安室透想要拿出手机来自证,他对着景光使劲的按了下键盘,期待着上面出现他想要打开的内容。

没电了。

安室透看着黑掉屏幕上映照着自己的脸,欲哭无泪。

景光现在看安室透的眼神,就像一个母亲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走入歧途还试图狡辩的孩子。

拥有着蓝色猫眼的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zero。”

安室透更慌了。

从他们初次见面开始,脱离了失语症的景光只要一摆出这幅架势,不念叨一个小时是不会停下的。

这好的也太彻底了。

安室透光速的冲进卧室将手机充电线找出来,插到客厅的插座上:“你等我三分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关系,问题不大,只是没电了而已,只要充好电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景光半信半疑的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家小伙伴昨天晚上还在和自己发誓,今后会克制住自己,离那位警官小姐远一些,今天就将人家的衣服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