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和衣服窸窣摩擦,喻修景朝徐祁年这边靠了一些。
“就是……”喻修景睁着眼,眨了眨。
克服一些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羞耻感,对于喻修景来说,困难远远大于简单坦诚。
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本身有些难以启齿,唯一会让他有勇气的,是徐祁年躺在他身边。
“要不然这样吧,”徐祁年把自己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摸出来,“我们拍张照。”
“什么照?”喻修景头靠过去,和他一起看手机屏幕。
“拍张我们的手,”徐祁年把贴着纱布的手举起来,“就跟你违规驾驶摄像头拍了一样,总之下次不许了。”
喻修景听他说话,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好。”他也抬起手。
他们没有什么动作,就是两只举着的手。
徐祁年快速地按了很多下快门,说:“可以了,我发给你。”
他很快弄好,喻修景侧过身,用鼻尖贴了贴徐祁年手臂,问:“可以把灯关掉吗?”
“嗯。”徐祁年坐起来,在墙上摸到开关。
很轻又很干脆的一声,灯熄灭了。
“没事,”徐祁年躺下来,“今天多晚我都等,你可以准备好再说。”
“不用准备了,”喻修景没有焦点地望着黑暗,“我在剧组里遇到了一个制片,四十多岁吧,他就是……”
喻修景喉头哽咽一下,皱了皱眉,“唉他,他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