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大地越是萎顿,整个人几乎要被阴影压进地板里去了:“西谷,你到底是在灭自己志气还是在长他人威风?虽然这两者好像都没有区别?”
“但是!”
西谷的声音骤然一大:“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更何况这才开始,对吧?”
他右手比出一个大拇指,有力地指向自己的胸膛:“牛岛那家伙就放心交给我吧。”
“哇哦,对面不仅小不点很多,说话大言不惭的也很多嘛~”天童在网前乐呵呵地挑衅月岛,“能做到的话就试试看喽。”
他当然有骄傲的本钱。第一局乌野的表现不佳,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天童作为观察对手的达人,可以轻易辨别对面还处在紧张状态中。
所以更要趁此得分。这几乎是场上白鸟泽选手共同的心理写照。
大概因为多了英美里这个帮手,鹫匠长期颐养天年享受另类天伦之乐,脾气也好了不少,也没有了那种‘我要赌上我40年排球生涯’的孤注一掷。
即便是日向和西谷两个不符合他审美的小个子接连上蹿下跳,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英美里记录对方选手信息的本子拿过去翻了翻。
“这个日向翔阳”他皱眉,“开始打排球也太晚了吧。”
英美里的本子上很明确地记录着,日向是从初中才开始接触排球的。这已经相当晚了,因为适合高强度运动的黄金时间就那么短短几年。对鸥台的白马或宫城的百泽来说倒还好——先天条件在那里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