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眨眨眼。他有心想问,英美里如果要做教练会是做网球教练吗?会做他的教练吗?但始终没有问出口。
两人吃完饭,又一起向会议室的方向走。经过一条小道,手冢忽然开口:“抱歉。”
英美里没有问他因为什么而道歉,反而追问:“所以你那天是怎么回事?每个男人每个月必有的那几天是吗?”
手冢无奈:“英美里”
“好吧好吧,我不乱说了,你继续。”
手冢深吸一口气:“虽然你听了可能又会说我性格崩坏之类的话,但——我确实要说,我并不清楚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对你说话。”
“可能因为集训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到场。也可能因为看着其他人都在健康地、亢奋地打球,但是我却还在浪费时间接受治疗,所以感到心急。”
“也有可能是心里在想‘英美里你这家伙居然跟迹部那么熟,是不是通敌叛国了’?”英美里补充。
手冢无视了她的瞎扯淡,再一次道歉:“抱歉,德久。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应该迁怒到你身上,还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
他的道歉当然可以算得上诚恳,但英美里总觉得有些牵强。
可能因为她始终觉得手冢不是那样的人?就,不是那种会因为一时的情绪得不到控制,就向别人发火的人?
何况康复治疗这件事从理性角度来讲,早就已经被手冢接受,毕竟是最能够快速让他重返球场的途径。
不过生气的时候确实不能用理性来衡量。英美里虽然不太能理解,但也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