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见过幸村回来,她心里就压着这样一个问题:“手冢,你觉得我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手冢站在电话机前,面对自己主治医生“哇哦这么晚了还在跟谁打电话”的调笑眼神,镇定自若地回答:“你的话,喜欢的东西很多吧。打游戏、偷懒、看漫画、熬夜嗯,之类的。”
英美里:
我谢谢你啊!这样听上去我真的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吊车尾。会期待有什么感天动地答案的我简直是个白痴。
手冢笑了一声,又问:“你定义的喜欢是什么?”
英美里:“嗯?大概像你们喜欢网球这样。”
“怎么说,当然对每个人来说产生兴趣的对象是不同的。也许很多人觉得我们喜欢网球,是热爱运动又或者是有某种理想追求,这种趋于高尚的理由。”
手冢的声音很平稳,“但事实上,至少我自己享受的仅仅是能够让球落在自己想要的落点。”
“这往往是很单纯的一种想法。”他说,“不用把喜欢想的太复杂,德久。”
那头手冢很快就按照时间表上床睡觉,英美里也终于不再犯困。
她从床上坐起来,行尸走肉一样洗漱完毕。吃完早餐,手机上正好收到不二的短信。
对了,今天和他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画展。
毕竟是去看展,英美里特意穿了一条裙子。据她了解,这个画家的画作一直受到宫廷的青睐,整个展览的风格显然不会太亲民。
她看着镜子里的少女,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到了肩膀。白杏色的头发落在深蓝色长裙的肩带上,清丽又温婉,也不会太突出。陪同看展最适宜的装扮。
上辈子的经验多少没有白费,英美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