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插入回忆的时候比赛是静止的,所以不二放心地回忆起那天放学后他、菊丸、英美里三个人在教室里的情形。

“我以为你会替我劝劝他的。”不二脸上虽然在笑,但英美里和菊丸却知道他显然心情不好,“毕竟英美里很会说服人不是吗?”

他说话已经有些带刺,旁边趴着的菊丸开始偷偷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毕竟英美里脾气不好谁都知道,要是不二也跟着犟

但今天他们却反过来,不二揪着不放,英美里语气很淡然:“那么周助,你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呢?”

“说实话,裕太如果真的在青学读书打网球,他一定不会开心的。并不是因为你,他肯定不讨厌你,但有时候环境、氛围,还有别人的眼光和议论就是会让人痛苦。你能让所有人都闭嘴不讨论你们俩的事吗?”

“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会留在青学。”

不二垂着头不说话。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英美里能这么肯定地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她好像总是很肯定?

“还是说,你是想要裕太君无条件黏在你身边,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即便他已经很痛苦,而他的年龄和阅历还不足以让他成熟圆滑地消化这份痛苦?”

下课铃响了,英美里看了眼时间。完蛋,今天还要跟手冢去买书。她开始收拾书包,又听见不二追问:“那么我就应该做那个成熟的,圆滑的,独自消化痛苦的人吗?”

他钴蓝的眼睛冷得像冰,又软得像水。英美里看了眼已经开始装死的菊丸,抱着手臂说:“对啊。因为你是哥哥嘛。”

不二好像笑了一下,但英美里没理他,继续说:“再说,我是家里的独子,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你为什么会痛苦。但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自己想保护所以保护,享受作为哥哥的特权”

“那裕太君是不是也可以在想逃避的时候逃避,发挥一下弟弟的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