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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严鹤炀又很疼爱他,严家的长辈对他也好,即便没能立刻要上孩子,也没人说过一句不好的话。

……

以前他母亲总说他是个有福气的,他还总是觉得他妈妈不理解他,只看到他快乐的一面,却从来看不到他烦恼的一面。

因为在他们这群从小玩到大的人里,只有他的出身最低,跟真正的豪门少爷们其实有时候不太能融合到一起。

那时候,很多人之所以跟他玩儿,归根结底都是看在路桥的面子上。

他为此其实一直是很自卑的。

是苏釉的话让他猛然意识到,相比较苏釉的过去,他的过去真的是极度幸福又幸运了。

并不是他母亲看不到他的烦恼,而是他从来只盯着那一点烦恼而忽略了自己的幸福与幸运。

苏釉平时的话一直很少,今天难得和他说了这些,他心底多年的心结忽然就打开了。

辛免低头轻轻抚着团团乌黑浓密的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团团喝奶很快,喝完后,苏釉塞了个安抚奶嘴到他嘴里,抱着他和辛免一起下楼。

团团喜欢安抚奶嘴,和大拇指几乎不相上下。

“我家宝宝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假期里?”辛免走在前面,偏过头来问苏釉。

苏釉算了算时间,笑着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辛免说,“不是你亲自接生的话,我放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