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看着他们的互动,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但他并没能多想。
因为他的到来,这个包厢里的环境已经不太对了,谭淞更是挥挥手让几个陪玩的青年男女出了包厢。
来的时候苏釉已经预设了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郑铭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也不怪他们,没有立场没有资格,而且这也说明,他们是真心爱护路桥。
他觉得高兴。
他今天依然穿了浅色的羽绒服,进来后将羽绒服脱掉,里面是件皮粉色的卫衣。
乌黑的长发扎了起来,有几缕碎发垂在颊侧。
更衬得他温柔,沉稳,无害,在大部分人眼中,具有十足的欺骗性。
他什么都没说,只低头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酒握在手里,开了瓶塞。
“哥哥姐姐们,”他抬起眼来,手里握着酒瓶,“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所以别的话我也不再多说,这瓶酒就当我向各位赔罪了。”
说到「赔罪」二字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路桥。
路桥也在看他,眉心微蹙,目光沉沉,语音带着不自觉的威严:“把酒瓶放下。”
但苏釉没有放下,他仰起头来,咕嘟咕嘟地嘴对嘴喝了起来。
身侧allen似乎惊呼了一声,除此之外,周围安静得过分。
他长得秀气,可偏偏这么野的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让人不会觉得违和,只觉得很有魅力。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滚落进去,在心头烧起一簇火来,火苗窜的老高,苏釉猛地一下呛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