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以前桑晴在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在家里涮几次羊肉,就连这个铜锅也都是她留下来的。
用她的话说,那种热气腾腾的感觉,会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路桥以前不懂,可今天却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安心与安全感。
锅底开得咕嘟咕嘟,苏釉单独取了双筷子来,下了半盘羊肉下去。
他从锅里夹起第一块肉来,先放进了路桥面前的餐碟里。
“哥,”苏釉弯着眼睛看他,“快吃。”
又夹子一筷子菜来,自己嘟起嘴来吹了吹。
隔着袅袅的烟雾与热气,路桥的嘴角一点一点翘了起来。
某些他原本以为可以等到明天的事情,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了。
路桥低头发了两条信息,将苏釉夹给他的菜慢慢吃完了,苏釉调出来的锅底又鲜又香,比以前他吃过的都要好吃。
“好吃。”他说,毫不吝啬地称赞,“怎么做这么好吃?”
“有天分呗。”苏釉一点都不客气,又说,“吕少言最爱吃我做的锅底了。”
路桥被他这副一点都不谦虚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在桌下踢他一下,“等会儿吃完饭,陪我去湖边走走。”
“怎么忽然要去湖边?”苏釉疑惑地看他,又问,“要在湖边跨年吗?”
“回卧室跨年。”路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