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路潍州有没有回来,二楼现在很安静,在弯过二楼楼梯时,他感觉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苏釉觉得自己的大脑或许是空白的,可心脏却是滚烫的。
弯上三楼之后,他站在走廊的窗边,给吕少言发了条信息。
吕少言很快回复了过来,大约为了今晚的事情,他连酒都没敢喝。
苏釉抿了抿唇,重新将手机塞进袜筒里,光着脚一步步走到了路桥的书房门前。
走廊里铺了薄薄的地毯,有点粗糙的绒面扎在他的脚心,让他觉得痒,也有点慌,可心底却又莫名地浮起难以言说的兴奋。
门被敲响的时候,路桥正在练字。
从苏釉离开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宁。
这一个月刻意保持距离的成果,从楼梯口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他的心不太静,所以纸上的字也略显虚浮。
直到刚刚,朱宇打电话告诉他,苏釉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他胸腔里那一颗不上不下的心,才终于慢慢平稳了起来。
而现在,敲门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响,让他刚刚平静下来的一颗心再次火一般烧了起来。
笔杆被紧紧捏在手里,却迟迟没能落下去,直到门外再没了动静。
苏釉背靠着门,咔嚓点燃了火机,唇间咬着的那支烟也随之迅速燃烧起来。
一支烟抽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他一个不稳,踉跄着撞进了一个宽厚又温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