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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粉润的唇瓣间熟练地泄出一缕灰白色的烟雾来。

真巧,他忍不住想,他也不想姓苏。

路家这套房子面积很大,楼下说话的声音会因为空间空旷而隐隐有点回音,外加外面的风雨声,苏釉在三楼本不该听得这么清楚。

可不知道为什么,路桥的一字一句,传过来都无比清晰。

路桥出去后,苏釉在床上很是挫败地躺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还是有点担心路潍州会不会防患于未然地将自己也赶出去。

直到他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路桥的风衣还半裹在自己身上,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披着长及自己脚踝的风衣走了出来。

烟是在路桥风衣口袋里发现的,火也是。

苏釉刚一出门就听到路桥最后那句话,随即便是一阵瓷器被砸碎的刺耳声音。

他猜砸东西的不是路潍州就是路潍勤,因为路桥才不会那么失态。

最重要是路桥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需要这么气急败坏。

没有道理的人,才会跳得最高。

他慢慢地抽烟,目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向室外。

斜风细雨,窗外法桐树枯黄的叶子被撕扯着摇曳在风中,让他胸口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的伤口更觉疼痛。

那种疼很难受,不是纯粹的疼,而是难以言说的一种慢性刑罚般的疼痛,好像从骨髓到皮肤都被浇了硫酸,一点点直接腐蚀到心脏。

恨不能用刀给挖了去才好。

只是,他这种痛,却好像远没有路桥说的那句话更痛。

“将来把周媚也如法炮制着作弄死,然后你儿子还可以再娶一个洛颀,到时候周家也改成路姓?到时候,金钱,地位,美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