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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路桥,连辛免都看不上他。

他还记得十几年前,有一次他无意间听到辛免和路桥的对话。

“小桥,”辛免那时候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和路桥一起叫桑庭竹外公,“你说,外公那块表真送给你伯父了吗?还是他自己拿的?”

“外公一向都很珍惜那块表的,”路桥斩钉截铁地回答,“怎么可能会随便送人?我看就是他拿了,外公顾忌爸爸的面子,才说是送他的。”

那块表确实是路潍勤不问自取,路桥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是路潍州的哥哥,也一向认为自己弟弟家的东西几乎就是自己的,所以时常从路家随随便便就带些什么回去。

那块表也是桑庭竹洗手后忘记带回去,被他看到就顺手装了起来。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小辛免说。

小路桥就有些烦恼地托了托腮:“现在还是大人的世界,咱们小孩子也做不了主,不过等我长大了,他们再想动我外公的东西就不行了。”

他说完忽然突发奇想:“你说,外公是搞基因研究的,为什么不把伯父弄过去改造一下,把他骨子里的小家子气给改造掉,不就皆大欢喜了?”

辛免被他这话逗得笑倒在了地毯上,可路潍勤却几乎将脸气绿。

从那一次起,他心里就厌恶路桥到了极致,尤其他长大了的那句。

路潍勤总觉得,路桥也就长了一张好脸,投了个好胎,如果换成是他们家路升,还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呢?

尤其路桥那些年玩得很疯,上天入地,几乎没有他玩不到的地方的时候,路潍勤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

可惜,他年轻时没有自己的弟弟那么会谋划有远见,所以导致路升的起点完全无法和路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