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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弟弟,会喝吗?”他看向苏釉,“来,陪哥哥喝一个压压惊。”

苏釉其实又何止会喝酒?

苏釉喝酒抽烟打架,就没有一样不沾的。

苏釉也是人,也需要有发泄情绪的通道,这些恰恰是他发泄情绪与自我保护的手段。

他用的娴熟无比,只是进入路家后,就没再沾过而已。

闻言他轻轻地端起杯子,浓密睫毛下闪过一缕笑意。

只是还未及答话,路桥就将夹烟的手往前一伸。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间猩红的烟头闪烁,仿若一枚红宝石戒指。

“他不喝,”路桥说,又说,“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都成年了。”苏釉抗议,死死端着酒杯不舍得放下去。

“小釉想喝的话,就喝一杯吧,不喝多。”路升心软,立刻找到了折中的办法。

“喝一杯喝一杯。”谭淞也说,“人路升大喜的日子,都给我嗨起来,别一个一个他妈的婆婆妈妈的啊。”

但没人想到,苏釉只喝了一杯,就瘫在路桥身上起不来身。

严鹤炀好不容易将辛免哄好,门一开,就看到苏釉抱着路桥的手臂,脸颊酡红地靠在他肩头上;

他睫毛低垂着,粉色的唇瓣因为酒精而变成了诱人的嫣红色。

活脱脱一副小狐狸精等着吸人阳气的样子。

吧嗒吧嗒,辛免的眼泪重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