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路桥看了下屏幕上的名字,随后向苏釉抬了抬下巴:“回去休息吧。”
苏釉没动,看着路桥手中的电话问:“是辛免吧?”
路桥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看起来就差让他滚蛋了:“管得不少。”
苏釉不敢大声说,只小声嘀嘀咕咕:“白天刚见了,晚上还要打电话。”
只是路桥却不再理他了,他自顾自地握着电话进了卧室,房门砰一声在苏釉面前合了起来。
“哥——”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辛免拖着长长音调的醉音,混乱的音乐声中,隐隐还有严鹤炀的声音。
“把电话给阿炀。”路桥言简意赅地说。
“我为什么要给他啊,”辛免醉得说话像唱歌,但逻辑竟然还很清晰,“是我给你打电话,又不是他,我跟你讲哦,他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坏不坏?”
路桥抬手揉了揉额角。
“晚点让阿炀送你回去,还有,等你酒醒了再给我说话。”
说完,他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手机不停地在耳畔响起,路桥看都没看,他坐在沙发上,将甜品袋子打了开来。
辛免喝得烂醉,因为路桥不再接自己电话而放声大哭。
严鹤炀只得拿了纸巾小心帮他擦泪:“小桥就这么好?”
“那当然了。”辛免含含糊糊地说。
严鹤炀轻轻叹了口气,半抱着辛免将他扶起来:“我送你回家。”
辛免感觉自己走在路上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轻飘飘,忍不住含含糊糊地对严鹤炀称赞:“这里的地毯真软。”
严鹤炀正哭笑不得,忽然见走廊一侧包厢的门开了,洛颀一袭长裙长发飘飘地走了出来。
自从嫁入路家,洛颀无论去哪里都刻意摆出一副十分端庄的形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