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柔软的唇或者浓密的睫毛擦过路桥的皮肤,仿似都是无害的。
让路桥很难正确解读。
好在停车场到了,路桥也懒得解读,他毫不客气地将他从背上扔了下来。
说是扔,但那股劲儿又拿捏得特别巧,苏釉受伤的那条腿一点儿都没有受到波及。
见苏釉有点手忙脚乱地扶着车门站稳了身体,路桥虚虚扶在他身后的手也悄悄放了下来。
“年纪轻轻就睡眠不好?”他坏心眼地勾了勾嘴角,“回头让谭淞再给你介绍个理疗大夫?”
苏釉没说话,只微微嘟了嘟唇。
每次被路桥教训时,他表面上虽然很乖,可嘴上这种下意识的不服气却瞒不过人。
经过治疗,他的嘴唇已经恢复了少许血色,在暖黄色的路灯下微微嘟起来,像是草莓色的果冻。
路桥不动声色地侧开眼去,将视线投向了一直跟在身后,此刻正悄悄扯着苏釉衣摆的吕少言。
“可不可以告诉我,”路桥问,“是谁打伤了他?”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起来毫无波澜,可不知为什么,吕少言却暗自打了个哆嗦,在心里悄悄为何显默哀了起来。
不过,他吕少言是讲义气的。
除非是对他严刑逼供,否则,他绝不可能把何显供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确实是他将何显拉下水来的。
“我……”吕少言支支吾吾,刚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就见苏釉轻轻一抬手,修长的食指不偏不倚地对准了他;
“还有谁?”苏釉说,面不改色心不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吕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