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士兵无法不怀疑,无论自己多么努力,可能都无法撼动堡垒分毫。
即便心底无比挫败,可苏釉面上仍保持了平静。
他穿着运动鞋和长筒足球袜的脚尖被路桥踢得晃了晃,眼底忍不出泄出了一缕微不可察的愤愤然。
“人家都兄友弟恭,”他小声嘀咕,“哪有你这样的?”
少年穿了套红白相间的运动装,白色足球袜和小腿的皮肤几乎融成了一体,只足球袜的顶端有几条黑色的条纹,更衬得他皮肤透白,眉眼漆黑,在浅淡的阳光下,那张脸染上些微孩子气的情绪,真实而生动,美得近乎惊人。
他一只手仍拉着路桥的裤脚,另一只手则反撑在身后,雪白的牙齿咬住粉润的唇瓣,微微仰脸。
青春在他无知无觉间肆意流淌,莽撞地撞击着别人的心灵。
他身上的一切,仿似都是极美极好的,好到让人不敢随意伸手碰触。
大概察觉到路桥身上的戾气消失了,大贝这会儿也半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它嘴里还咬着飞盘,撒娇般从鼻子里对着路桥哼哼了两声,见路桥并没对它怎么样,才又略带得意地甩着嘴里的飞盘提醒苏釉,要记得给自己肉吃。
苏釉的目光被它吸引,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在它头上狠狠揉了两把。
“快起来。”路桥像是有些不耐烦了,再次在苏釉小腿上轻踢一下,“小心一会儿有虫子咬你。”
草坪上都是真正的草皮,就算打理得再干净,也难免会有虫蚁之类的东西,闻言,苏釉主动抬起一只手来,示意对方拉自己一把。
“我腿都麻了。”他小声嘀咕,但没敢再让路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