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苏釉笑了起来,小跑着迎上大贝。
这一刻,他像个孩子一样,无论笑容,喜悦,还是好奇,天真,都纯粹到不掺一丝杂质,和天地,和大贝,和翠绿的草坪彻底融在了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路桥遥遥看着那一人一狗,你奔我跑,不由地垂低了眼睛,片刻后,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想要吗?大贝?”苏釉跑累了,坐在草地上逗大贝玩儿,一双雪白的长腿架着,“你为什么不叫小贝?”
大贝似乎还记得咬到飞盘会有肉吃,见苏釉迟迟没有再丢出去,忍不住想去苏釉手里将飞盘咬出来。
偏偏苏釉十分坏心眼地将手往身后撤了一下。
大贝一着急,便跟着那只手猛一下扑了过去。
路桥刚笑着抬起眼睛,就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苏釉被气势汹汹的大贝整个儿扑在了身下。
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凉了,路桥心脏狂跳,像是乍然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天。
“大贝!”他怒吼。
但更多的却是茫然和麻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到了那一人一狗跟前。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呼唤声,也或者是因为如愿得偿,大贝咬着飞盘得意地扭过头来。
大贝长了一双笑眼,它似乎并未感受到路桥的焦急害怕,转过头来时,那双眼睛仍是笑着的。
“狗东西。”路桥一向宠爱它,可这次却对它口出恶言,他飞快地弯下腰去,想要把大贝拉开,手刚碰到大贝脖颈的项圈,就看到另一张笑脸从大贝身下探了出来。
苏釉的头发乱了,但笑容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