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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苏釉并不知道什么天分或者情绪,之所以能冲出让大部分人喜爱的咖啡来,和这些有钱人口中的天分和情绪也没有太大关系。

一切都是他从小一点一点,一杯一杯,跟着周茉勤学苦练出来的。

十岁那年的那件事,让他险些丧命,可也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再没对自己的父母报过一丝一毫的期望。

他把自己当做孤儿在活。

也是那时候起,刚从泥潭里爬上来的周茉对他伸出了援手。

他在周茉的咖啡店打工,周茉为他缴学费,两个人磕磕绊绊,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地走到了现在。

任何人,只要日日都做同一件事,就算没有所谓的天分和情绪,也同样可以把这件事做好。

但苏釉却什么都没说,他只笑着看路潍州,神情中带了一缕不算明显的好奇:“叔叔以前也玩这个吗?”

有很多人喜欢咖啡,会以尝遍全球各地不同风味的咖啡为荣,会研究不同的冲煮方法,会收藏天价咖啡,会自己试着把不同的单品豆随意组合,烹出不同的风味……

他们谓之为「玩儿」。

果然,路潍州笑了下,像是回忆往事般叹了一声:“也就是年轻的时候瞎玩儿。”

他话音未落,路桥便用餐巾拭了拭唇角,一言不发地起身向外走去。

路潍州抬眼看着他笔挺的背影,不觉有些自悔失言。

年轻的时候,他玩儿咖啡,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为了追求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