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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淞出差去国外医院学习了一阵子,几个人已经好久没见,话题一个接着一个。

结束时,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郑铭更是醉倒在了沙发里,被三千的工作人员扶去了楼上的客房。

出门时,今晚话一直比较少的严鹤炀忽然叫了路桥一声。

“路桥。”他十分少见地连名带姓叫路桥的名字,“听说辛免要回来了?”

“是。”路桥顿了片刻,点点头。

“他以前很可怜,要依赖你们家生活,”严鹤炀说,“这次回来,你好好待他吧。”

路桥的眉毛挑了挑,还没说话,谭淞已经打断了严鹤炀:“阿炀,那是小桥自己的事情。”

严鹤炀把车钥匙拿起来:“也是,是我多管闲事了。”

“别放心上啊,小桥。”他又说,“哥今晚喝的有点多。”

——

窗外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不断,在又一个惊雷滚过后,苏釉从书桌上抬起眼来。

桌面上铺着他刚刚写完的几套练习题,

如果吕少言在的话,肯定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因为苏釉做的那几套习题,全都是他们还未曾接触过的内容。

苏怀民去世后,所有人都以为苏釉一定悲伤难抑,可无人知道,他已经在这短暂的无人打搅的日子里,将高三的内容自学完毕。

窗外终于传来车子的声音,苏釉从窗帘缝隙里看出去,只看到昏黄的路灯下巨大的黑伞张开,如巨大的黑色食人花,以及打在伞面上的,朵朵水花。

那把伞正在向主楼移动,某些角度下能看到伞下那两条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