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坚如磐石,而朱宇知道,这个「他们」中,甚至是包含着他的父亲路潍州在内的。
时光太过久远,很多人大概都不记得了,这套房子其实是路桥母亲桑晴出嫁时的陪嫁,同时也在漫长的岁月中,变成了一种权力的象征。
这大概也是路潍州为什么不肯搬出去的原因。
朱宇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洛颀,又扫了一眼餐桌对面那个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少年。
住进来又怎么样呢?路家的大饼可不好啃。
在路桥眼里,他们大约连大贝都不如吧。
“老板,”朱宇适时地道,“我去看看大贝,然后就先回去了,合同校正完再发您。”
大贝是路桥前些年在路边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最是亲路桥和他母亲桑晴,虽不是什么名犬,可路桥却对它珍爱有加。
“嗯。”路桥应了一声,“没事的话你也早点回去。”
大门开合的声音响起,餐厅里变得安静起来,路潍州喝了一碗汤,看向正垂眸用餐的路桥:“小朱说的合同是哪家的?”
“商业机密。”路桥眼皮也没抬一下。
似乎是被他逗乐了,路潍州看他片刻,语气无奈中带了些微不可察的纵容:“算了,反正最后都得姓路。”
“是吗?”路桥笑了笑。
路潍州不再理他,转而看向安静用餐的苏釉:“我听你妈说,你现在在附中读书?”
“嗯。”苏釉坐正身体,“过两天就升高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