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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叹了口气,“上午帮一个妹纸去买卫生棉,卫生棉买来了,妹纸却丢了。我心说这人拖着病体会去哪里呢,一想到那妹纸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走路的样子我就心神不宁,两餐饭都没吃饱,晚上还疑神疑鬼感觉有人要害她,唉……”

白小姐‘噗嗤’一乐,拍了我一下说行吧,念冷大帅哥一片苦心,本小姐请你吃宵夜。

路过两家餐厅,都已经关门了,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边有个排档还在营业,我便把车停了下来。两人点了个小火锅,考虑到白小姐来例假,我让那老板把汤做的很清淡,而且没放辣椒。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火锅,夜越来越深,不时有风透进棚子里来,吹的火锅上的烟四处飘荡。淡蓝色的火苗儿在火锅底下‘噗噗’作响。

隔壁一桌坐着几个小老板模样的人,吆五喝六,一个瘦子划拳输了,脸红脖子粗的耍赖,说他实在喝不下了。几个人便起哄说喝不下可以不喝,但你得唱歌。那人便拿起个酒瓶当麦克风,磕磕绊绊的唱起了《黄土高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唱到这里,那人停住了。怎么不唱了?一个人问。那人吭哧吭哧,又从头唱了起来,可能就会这几句。

“……不管是东南风……呃……东南风……”

唱到这里,那人连打几个嗝,我本来暗暗好笑,可是,当那人又重复了一遍‘东南风’时,我突然笑不出来了。

“阿冷你怎么了?”白小姐见我怔怔的看着她,脸一红,问道。

我心里面又有了先前那种不安的感觉,我正要开口时,一阵风透了进来,吹的白小姐头发一荡。我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白小姐又要开口,我急忙挥手制止了她,心里反复嘀咕,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忽然间,我想到了出来前我起的那个局,感觉我好像断错了。我仔细回忆局象……时干落巽四宫,宫里当值的是‘开门’,奇门格局,天盘‘丙奇’……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因为我突然想到,这好像是奇门九遁里的一个格局……是风遁!

在奇门里,丙奇合开门临巽宫为风遁,古人行兵打仗,遇风遁祭风神,风助火势,利于火攻。我先前起的那一局,巽四宫克白小姐的年命艮宫,巽宫五行属木,木生火,同时宫里又有风遁,风助火势……

我的目光缓缓落在火锅底下的火苗儿上,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大叫一声小心,猛然起身,一把拽住白小姐,将她拉进了我怀里,退出好几米远。与此同时,隔壁桌唱歌的那人手舞足蹈一个没拿稳,酒瓶朝我们桌飞了过来。那酒瓶里还有大半瓶高度白酒,撞到火锅底部,把火锅给撞翻了,满锅的滚汤扣在了白小姐刚才处身的那位置。酒瓶炸裂以后,‘轰’一下子,白酒遇火燃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卷进来,白小姐先前处身那位置的桌面霎时一片大火……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扑上前及时关掉桌子下的煤气阀,很有可能会发生爆炸。燃烧的酒精流到白小姐先前坐的那只凳子上,凳子也燃了起来。老板拿来灭火器,好容易才把火扑灭,满棚子里都是呛人的味道。老板连说好险,说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个花骨朵一样的妹纸就被烧死了……

这一次比上次的车祸还要惊险,回去的路上,我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紧紧的和白小姐的手握在一起。一直来到住处,两人才惊魂稍定。

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也是撞劫,由此我完全肯定,的确有人害白小姐,只是不知道害她的那人是用的什么方法使她撞劫的。这种通过劫数杀人的手法表明,害白小姐的那人一定会邪术。之所以白小姐忍着肚子痛出门,是因为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具体她父亲找她什么事,她没告诉我,只说她父亲住在城郊的一座别墅里。白小姐说,虽然她和父亲决裂了,但毕竟还是他的女儿,害她的人不可能是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