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迈出了门,我不害怕,也不紧张,只是隐隐约约有些兴奋,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感到兴奋。我似乎能听到黑暗中有人轻微的呼吸,似乎能听到有人轻轻地脚步。
来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有些事早晚会来,躲也躲不掉,在这样的情况里,只要不表明身份,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只要来,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我有人质在手。
可是并没有人冲上来,一切都静悄悄的,我推着中年人,一步步地往前走,从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出,门口是约一米五左右宽的走廊道,对面是和房间一样的合金墙壁,似乎只有左侧有一点光亮。
我推着中年人,往前走,刚走了两步,我身后的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留给我的只有黑暗。我咬紧牙关,不再管身后,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挪动。
我甚至后悔把中年人打晕干什么,要是他还清醒,两个人总能壮壮胆子,还有那个俏护士,你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侍候我这么多天,难道你不害怕吗。
我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向我们靠近,来人走的很快,每走三四步都要停顿上几秒钟,我能停出来,这个人前后两步的响声并不一样,一轻一重,可是我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
在离我还有几米的地方,脚步声忽然停止,我也不敢动,停了下来,黑暗中看不清对方,我不敢贸然出手,我松开胳膊,悄悄地蹲下身子,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此时,我只有以静制动,一旦惊动对方我就没有了机会。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咳嗽,我心中一惊,稍一放松,被我挟持的中年人竟然苏醒过来,我还没想好对策,却突然听到咕咕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随即响起了纷乱的脚步,然后听到了中年男子的一声惨叫。
我来不及多想,用身子猛地撞在中年人的腰上,把他撞的向前飞,同时松开了手里的橡皮输液软管,我跟在他身后,用力地把他顶向前,中年人发出一连惨叫,我真怀疑,我使的力气这么大,让他一连串的惨叫。
但我很快就知道我错了,中年人整个身体拼命地挣扎,发出最惨痛的叫声并不是因为我,因为我听到有东西在撕咬中年人的身体,他身体上散发出浓重的腥臭味是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屎尿。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明白一定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中年人撞向那一丝光亮,随着咣的一声,我的前面是刺眼的光亮,我只看了一眼,我几乎腿脚发软。
中年人已经倒在地上,虽然还在翻滚,却已经叫不出声来,在他的身上,有三只象猴子一样大小的动物正在拼命地撕咬中年人身上的血肉。三只动物已经扭转脸望向我,死灰色的眼睛,嘴角里还有中年人的血肉。
这是一座类似会议室的地方,我已经看到了两排桌椅板凳,我用最快的速度,奔了过去,手里有了这家伙,看我一板凳一个把你们砸成肉饼,三个猴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扑在尸体上大块地撕咬,根本没有理会我。
我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多想这里怎么会多出三个能咬死人的猴子,这个房间有两个门,我向后面的门狂奔过去,我要尽快离开这里,但只跑了两步,我的脚步死死盯在哪里。
在门口,有一个身材巨大的怪人正紧紧地盯着我,他约有两米五高,蹲下来正好和门一起高,全身红棕色的毛,两只眼睛滚圆,头上的头发还扎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两只象冬瓜一样的乳房搭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