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我是局外人,但我毕竟是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最起码还是一个小组长,如此狗眼看人低,赤裸裸地表现出来对我的不信任和不屑一顾,让我实在有些脸上挂不住。
小喇嘛却是来传达活佛的建议,活佛说他夜观天像,有流星冲于东北角,久久不落,而一层血光笼罩在整个蓝月谷,推算整个谷内将有一场大的血光之灾,永嘉寺有佛祖保佑,地势险要,希望大家到时退入永嘉寺。
大家很客气地把小喇嘛送走,小喇嘛离开我们这里直奔龙家人居住的民居,看来他也要用这套词让龙家人也去永嘉寺。
没有人敢做这主,我们大队人马进来,辛辛苦苦地坚持了这么多天,眼看要有所收获,却凭老和尚一话就躲藏到深山里,这个建议委实让人难以接受。我们这几天也在看天,怎么没看到有什么流星久久不落,什么山谷被血气笼罩。
何况我们又这么多现代化的武器,有着充备的武器,什么人和动物能让我们享受血光之灾,估计这个纯属臆想。
但从望远镜里看去,龙家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他们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竟然跟在小和尚后面,大踏步地向永喜寺开进。
而在湖水里的打捞,也初步有了成效,在一块较平坦的湖底,发现了一大块钢铁板材,初步判定是一架飞机的机翼,这个消息群情激动,这预示着我们的工作有了收获,一切算的上颇为顺利。
吃完中午饭,我刚想去把伊贺天宗替换下来,小李却来找我,说是四姑娘有请,找我议事,这倒出人意料,早上我想见还不让见,这一会倒主动有请,难道她的病情有所好转,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商量,但如果议事,凤青龙、弗雷德里克等重要人物都在外面。
房间里只有四姑娘一个人,她斜倚在床头,脸色更加苍白,人也憔悴了许多。看见我进来,她笑了笑,并没有起身:“七哥,这几天在这里习惯吗?”她的第一句话是那么客气,就象一个女主人在问一个外来的客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我又不是大家少爷,这点艰苦还算不了什么,只是她此时的样子,让人心酸,又让人有些心疼:“四姑娘,你要多保重身体,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去办,你吩咐就是了。”
四姑娘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是这么明亮、清澈,但我能看出里面有一丝丝的疲倦,还有一丝丝的担忧:“你说的是真心话,我吩咐什么你都会去做?”
我一时回答不上来,最合适的话是违法和违犯道德底线的事我决不会做,但从离开外勤组,我做的很多事已经违法,更无论什么道德底线,正是因为这样我内心才会如此地痛苦。
看见了我的迟疑,四姑娘依旧只是淡淡的一笑:“别担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她的笑是如此的美丽,就如春风中盛开最艳的桃花。
这是很空的一个承诺,没有丝毫意义,所以我也无法回答。
四姑娘依旧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透一个最真实的我:“老七,你是不是因为我下令抓了那一对老夫妇而感到不满。认为我有些没事找事,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