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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喊起来,拼命地指着中年人的附近,中年人扭过去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猛地从水中跃起,用力地摆动手臂,把手里的东西摇了过来。在他出手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吞噬了他。

整个世界在一刹那间变的寂静无声,我眼里只有他扔过来的东西,我松开了抓着陈世安的手,双腿发力,用尽全身的力气跃了出去,在如此黑暗的环境里,竟然能清楚地看到那仿佛只是一块薄薄的,书本大小的东西,在嘈杂声中,在水流如柱的情况下,我身轻如燕,竟然抓到了那个在空中飞行的东西。

就在一刹那,我的身体突然空了下来,重重地跌到在水里,冰冷的水让我顿时轻醒了许多,一个有力的大手拉着了我。我不知那来的力气,拼命攀登,我们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鳄蛟船舱里,白法海重重地关上了舱门。

鳄蛟船剧烈地晃动,象是有东西在撞击它,我不知道,这个放置了几千年的船能否禁受的起这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撞击,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巨怪来到了这里,我更不想知道的是,就算没有怪物,这船舱里的氧气能供应我们到几何。

我们所有的人都坐在船舱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丝毫的死里逃生欢愉,我们只是多活了一会而已,黑暗里,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孔,我只能感觉到吴漱雪温暖的怀抱还有急促地心跳。

第九卷 外面的世界

第九卷第一章 召见

黑暗,无边的黑暗,心跳越来越急,呼吸也越来越重,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只知道抱紧眼前人,我只知道默默地等待,我脑海里反复迸出的一句话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同年同月同日死,是不是同时的人太多了。

一幕幕地情景如电影般从我脑海里闪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但每一个都那样的让我不确定,还有那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有的已经死去,有的就在我身边,等待,我们能做到的只是等待。

有人在使劲地拉我,有人在狠狠地打我,当我睁开眼睛,周围是慌乱的身影还有人们的惊叫,那叫声是这么熟悉,叫声是这么的心痛。还有人抱着我在痛哭,你为什么哭泣,又为什么有人在欢笑。

意识逐渐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渐渐清醒,我认出了哭的人是吴漱雪,可是我惊讶的不是吴漱雪的痛哭,不是我们还活着,而是我们眼前的景象。此时我们正处在一处断崖之上,而断崖下面却是一处庞大充满泥浆的大湖。

我脑子里迷迷蒙蒙的,这是哪里,我们又在何处,那漫天的洪水又到了那里去,还有那只鳄蛟船,我扭转过身子,就在我们旁边,一只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巨型物品横立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外面斑驳的痕迹表示它曾经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在我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我已经渐渐明白怎么回事,但我更讶异这一次爆炸引发的巨大后果,让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哪座通天塔在哪里,那些层层的祭坛,那似乎宽阔无限的洞穴,那些神奇的生命,还有在里面有穷氏数千年的秘密,恐怕都被埋入深深的土层和淤泥之中。

远处阳光普照,还有积雪没有溶化,徐惠他们正忙着照料其它人,而在更远处天空一架直升飞机正在空中盘旋。小赤狐从吴漱雪的怀中探出头来,它轻呢地在吴漱雪身边打了个滚,猛地跃下绝壁,很快消失在那丛丛迭迭的乱石丛中,我看出吴漱雪有些怅然若失,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这里才是它的天地,只有这里才能给它想要的生活。”

我们被送到了驻晋某部队医院,首先对我们进行了隔离检查,检查结果我们所有的人都很正常,并没有感染什么病毒。在这里我们看到当地报纸的一则新闻,在太岳山区发生了强烈的地陷,一座中型水库近亿立方米的水在短短数小时内流尽,同时在附近发生了最深达上百米的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