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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天里,我们要想法把以色列人从法国石油公司赶出去,如果他还在里面,就算躲在第十八层的地狱里也要把他们揪出来,当然,同时要开始扑灭石油公司的油井,这可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要把他们惊动,就一定要有大动作,政府军不好直接出面,那就只有利用别人了。政府军依照协定撤离石油公司周边,但在各个楼顶的监视哨不撤。随时报告,做出应变。

赛义夫让我留在了最后,当所有的人都离开,整个会议室都只留下我一个人,他没有多说话,打了个手势,让我跟在他的身后,在二三楼的拐角处,有一个储藏室。但外面却有赛义夫最精锐的卫队在把守,这老小子在搞什么鬼。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这里面放的乱七八糟的,都是一些废旧物资,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赛义夫先生,有什么事,非要在这里谈。”我真的不理解他的行为。赛义夫笑了笑,笑中充满了自嘲:“老七兄弟,真正的机密只有在这里谈,因为我身边只有这个地方没有监听器。”

我吓了一跳,我多次见他,我们商议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从法国石油公司里敲出股份,包括批评时政,抨击阿拉伯世界的一些著名政治人物。但这一切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我原以为在监视之下的人应该是小心谨慎,一言不发,或者是马庇连连。

他笑了笑:“我们的执政者是靠兵变起家的,因此他非常不相信我们这些拥有兵权的人,他疑心很重,如果我让他监视不到我的信息,他一定不会死心,怀疑我对他有了疑心,让他监视到只要不触动他的利益,背叛他,我们做的很多事,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用手擦去一只废弃的桌子上的灰尘:“可是如果他一旦起了疑心,那个人和他的家人将会永远消失,没有一个手握重兵的人最后会有一个好下场,不管你是怎样的效忠。”他接着说道:“现在事情紧急,我只有倚仗你了。萨达特此人来恐怕是为以色列人的石棺。很有可能顺道把我消灭,执政者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他笑了笑:“我的儿子刚从西方回来,在军队里毫无威望,如果让他独自领兵,只会死路一条。因此,我让他与瓦妮娅结婚,一旦有事,泰芙努特部落大祭司的丈夫的身份也许会庇护到他,而你们中国人做为他的朋友身份也会让一些人心生忌惮,毕竟你们的国家是世界五大国之一。”

这个老人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他心思缜密,老奸巨猾。但他爱自己的儿子,我深切地感受到一个父亲的爱心。他努力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他雄才大略、目标远大。可是如今,他站在一个布满灰尘的储藏室里,正向着一个毫无政治军事经验的年青人请教。就象一个已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

第五十二章 洛克比空难

赛义夫已经下了决心:“老七,马义德结婚后,就让我的卫队陪同他返回阿尔凯努山。而我们要在此之前找到以色列人,找到他们盗取的东西,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在媒体面前树立阿拉伯人中英雄的形象,让执政者有所忌惮;二来如果真的有上帝的武装,虽然我们无法掌控,毕竟也是奇货可居,进退都方便许多。”

而我只能告诉他,以色列人原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的多,他们在这里不动,恐怕不会是因为他们的接头人被抓,切断了他们的归路那么简单。以色列人敢于冒险,善于冒险,他们的突击队曾经奔袭数千公里突袭乌干达机场,也曾经空袭伊拉克人的核设施,更创下到阿根廷去抓捕纳粹战犯的纪录,这些名震世界的案例随便一个难度都要比从利比亚撤出数十名突击队员要难的多。

能为而不为,让人捉摸不透,可如果说这些人滞留在这里是还有其它任务,这个可能性也不大,事情如此紧急,先撤离出来择机再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后,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东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国境,我们围困在塞里尔镇的只是个假象;另外一种可能是他根本运不走,可这个石棺并不大,放在任何一辆越野车上都能很轻松的运走,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以色列人没并没有打算运回去。

赛义夫也不知道上帝武装都底是什么东西,被法玛尔家族盗的神庙历史悠久,从伽太基时代开始就已经存在,希腊人、罗马人以至于奥期曼土耳其人统治时代不断被重建。在利比亚的沙漠里这样的神庙并不少,但大部分都在黄沙下面。

他也听说过在一些部落里流传着一种传说,在这些神庙中最古老的一座下面封印有远古时代的恶魔,他们魔力无穷。但是在那一座神庙就不得而知。

1969年利比亚发生革命,推翻里伊德里斯王朝,士兵们在第二天才找到潜逃的王储,这位王储除了携带金银财宝,还携带一个黑色的不知材质的物品,它既象十字,又象是匕首,上面雕刻了奇怪的花纹。这件物品引起了当时革命发动者的二号人物阿卜杜?萨拉姆?贾卢德的注意,他意识到这些物品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