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有人在大声喝斥,我不敢抬头,伸手比划了个ok的样子,嘴里也高声喊着。从小楼到大门大概有一百米左右,能提供射击角度的不超过五十米,以我的速度,六秒钟对方不开枪,就没有了机会,而大门外又重新站满了政府军士兵,黑夜之中,大家分不清真假都不敢贸然开枪。
这是一种赌博,赌的是人的心理和对局势的判断。幸运的是我赌对了,因为没有人开枪,而大门的政府军士兵见从里面跑出来一个自己人,大声呼喊着,想冲进大门里面,和保安发生了冲突。
而另一人就没这么幸运,阻击手开了枪,他突然扭身,向一处矮墙壁跑了过去。我不假思索,回头对着楼上就是一梭子,当然这种漫无目标的射击更本不可能打中目标,但我这一枪,十分有效,大门的士兵们也开枪了,里面的火力也对外面进行了还击。
但石油公司里面的人显然不想把事情扩大,他们的射击只是警告性质的,而大门外的士兵们看不见人,也是漫无目的射击。我低着头,不敢让士兵看清自己的真面目,枪声大作也听引了附近高楼上的政府军士兵,探照灯照了过来,上面的政府军也开始射击。
这是我最好的时机,我胡乱大叫着,穿过守卫的士兵向街道暗处窜了过去,负责的一名军官伸手示意我停下,我毫不理会,三拐两拐地躲进了黑暗之中。
政府军士兵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但是我已经策划好了路线,心中也有了打算,我向着相反的方向跑了一段路,然后脱去外面的军服,摔了枪支,趁着混乱潜回到我们居住的别墅。
但让我吃惊的是,别墅外面竟然停放着几辆军车,十几个士兵正用力地敲门。莫非被这些人发现了,他们怀疑到了我的头上,那就糟了。这个别墅的门并不结实,两下就塌了。前门不通走后门,我顾不得许多,跃入后院,攀附而上,想从二楼溜下去。
可是我刚钻进去,一楼的大厅里已经涌进了全副武装的军人,这些军人们训练有素,一队直接冲向了二楼,完了,我无处躲避。
就在这时,旁边一扇门突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只柔软的手闪电的把我拉进屋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快脱衣服。”是四姑娘,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事情紧急,也顾不得有其它多余的想法。
我听见纳斯身嘶力竭的阻拦:“这里面住的是女士,你们这样太过份了,我要去告你们。”一个优雅的声音说道:“好,那我只数十下,十下以后再不开门,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的十下数的飞快,我把鞋子一甩,赤露着上身,下半身却穿着整齐跳到了床上,四姑娘伸出一只胳膊抱着我,拉起毛毯盖在身上。
门被一下子撞开,强光手电照的我眼疼,我眯着眼睛,做出一幅刚睡醒的样子,而四姑娘却发出一声尖叫,躲在我身后,身子紧紧缠着我。她虽然穿着内衣,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温暖、柔软和坚挺。
“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优雅的声音接着说道,他伸手示意士兵们关了手电退了出去。更吃惊的恐怕是纳斯,他打开房间里的灯,我能看到他的嘴还没有合拢。但这小子反应极快,咧了咧嘴,然后对着那名军官嚷道:“我们的人都在这里,我说过老七先生肯定没有外出。”
我这才看清那名军官的样子,三十多数,身材高大,崭新的军服,耀眼的长靴,修饰的很整齐的胡子,他并不象纯正的阿拉伯人,更象是混血儿,他的英语是所谓标准的伦敦腔。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军衔,他竟然是一名少校,由于该国领导人发生军事政变上台时的军衔是上校,而且没法提拔了,因此该国军队上校就成了最高军衔,据说只有几名原来资格比他还老的人,政变时军衔就比他高或和他相当的人,还保留了少将和上校军衔(当然,政变后都基本成了虚职和摆设),在国内最高的就只能是中校了。
这个军官年纪轻轻的就是少校,也就是说,他已经是该国非常重要的军官,甚至有可能跻身于少数高层之中,我记得,镇守济甘镇的政府军营长才只是一个上尉,少校恐怕最少也是一个团长,要知道利国政府军最高的野战编制是旅,而旅长基本都是有国家元首的亲戚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