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围观的人还大声地呼喊,但这些呼喊慢慢地静了下来,瓦里斯罕的进攻越来越快,但我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之声。他的武功并不高,刀法也说不上精妙,我越来越有自信,金属棒也更加挥酒自如,梅开雪溶虚中有实,但以虚为主,意境高远,而柳生剑法却凶中求险,招招夺魂,这两者都虚实相生,瓦里斯罕怎么见过这么神奇的招式,只好护着眼睛,一会儿便气喘如牛,破绽百出。我趁机连续几次敲在他持刀的手腕上,最后一次他吃痛不住,手一松,弯刀坠地。
周围一片喝采声,我趁机后退几步,负手于后,看着瓦里罕,想趁机给他一个台阶。瓦里罕站在哪里,双眼赤红,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突然他狂哮起来,扑向地上的弯刀,我还以为他不死心,犹做困兽之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他拾起刀,却不是扑向我,而是反转刺向了自己。难道是这小子想不开,输了去自杀,可是他刺的并不深,鲜血直流却不至于致死,我听到几人大叫起来,叫声中充满恐惧,而他周围的人都纷纷躲避开来,我知道大事不妙,凝神静气,等待迎敌。
他俯下身子,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滴落在地上,却不凝结,渐渐汇集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在后退,希望离他越来越远。他已经蹲在地上,两手相撑,不断发出吼叫,而那些血凝结成一条线,已没入地下,无影无踪。
第二十九章 是怪是魔
脚下的地在轻轻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想破土而出。我感觉不妙,这算是什么?是妖术还是巫术,我是一个受过高等科学教育的人,我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人可以操纵妖魔鬼怪,降头,蛊术或者有些科学道理,但这血入地动却又如何解释,难道这地下有东西需要血来引活吗。我想不明白,但已经容不得我多想。
瓦里斯罕已经跃了起来,全身流血的他跳的又高又快,就象狸猫捕鼠。我身形急躲,同时手中的金属棒刺向他的眼睛,他随手一挥正打在金属棒上,我虎口一疼,金属棒飞了出去,他一爪抓来,已经到了我的面门,我大吃一惊,低头缩身,向外窜去,耳听的布撕裂的身音,身上的长袍却被他抓个大洞,整个后背也热辣辣的疼。
我一个金蝉脱壳,已经脱下长袍,并把长袍向后掷去。可是作用不大,我身后又响起了风声,我猛地站住,身子侧跳,瓦里罕已经从我的头上跳了过去,他整个人都变了样子,活象一只受伤的野兽,身上鲜血淋漓,让人十分恐怖,他手脚并用,用力地刨着地面,尘土飞扬。
我伸手拔出腰间的沙漠之鹰手枪来,瞄准了瓦拉斯罕,空手打不过,我用枪,先保命要紧。瓦拉斯罕依旧在狂吼,他的样子非常象猫,发出的声音却象卷进屠宰场的猪,十分难听。猫在埃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冥界来往阴阳界的使者,在古金字塔和其它类型的古代埃及陵墓里,经常可见巨大的埃及猫神的雕像。
瓦里斯罕再次跃起,我连续击发,清脆的枪声在回响。虽然我的手枪枪法一向平平,但是我相信我最少有两发打中了瓦里斯罕,手枪的冲力阻碍了他的进攻,但并没有造成明显的伤害。他侧着头,保护着自己的眼睛。可是沙漠之鹰的弹匣里一次只能装七发子弹,子弹一旦打完,手枪还不如一块砖头。
可是在现场只有两把弯刀,一把是我的佩刀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另一把是瓦里斯罕的佩刀,在比武场的对角。我主意一定,用枪瞄准了瓦里斯罕,一步步地退向我佩刀所在地。瓦里斯罕发现了我的企图,又扑了过来,枪声再次响了,他又往后退,我一个箭步跳到了弯刀前面。刚伸出手,脚踝处疼痛难忍,一股大力用力往后一扯,我的手指已经触摸到刀柄,还是被拉了回去。
一枝细长的藤条破土而出,紧紧缠着我的脚踝处,见鬼了,这里虽然是砂岩地面,比不得花岗岩的坚硬,但也常年修整,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长出来这种藤萝来。那藤条越缠越紧,不断用力,仿佛想把我拉到地下。而地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成百上千条藤萝要破土而出。
瓦里斯罕已经扑了过来,我再扣动板机,却没有听到枪响,不容我多想,我猛地把手枪掷向了瓦里斯罕,然后两手撑地,借势一跃,已经从瓦里斯罕手下窜过,一把抓着藤萝,入手之处,藤萝冰凉湿润,根本不象一般的植物,我用力一扯,竟然扯断了脚下的藤萝,绿色的汁液四溅。
瓦里斯罕又扑了过来,我再次蛙跳,躲了过去,扑向了那把佩刀,可是瓦里斯罕比我快的多,已经跳了过去,一脚踢飞了弯刀,弯刀变幻着美丽的弧线,人群中青影一动,有人稳稳接着了弯刀,正是那美艳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