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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下药之后,肯定会躲在附近观察我们动静,我觉得我们应该溜出去故意让他看到,以为我们没喝水,也没发现这个情况。然后正大光明迂回一圈进村,假装是从外面进来的,瞅机会让大嘴把他骗到一边,我们就地拿下!”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先让大嘴荣出门假装探望外面是否有人,然后我们鱼贯而出,往村外溜走。我们还没走出多远,就听一人从西边跑过来,急声大叫:“云川,快去看看,村长中毒了,在街上见人就咬……”

靠,这什么节奏,马大抡给我们投药没毒死我们,反而自己先中毒了?

大嘴荣立马给我们招招手:“大家一起去瞧瞧。”转头又跟那人说:“我朋友刚刚回来的,一块过去吧。”

“快去,快去!”这人相当着急。

我们快步来到村中街上,这会儿人早跑光了,只有马大抡跟条疯狗似的,不住的来回跳窜嚎叫。他的眼珠子非常血红,但整张脸却发黑,嘴唇上满是鲜血,应该是咬人留下的。而嘴角往下滴滴答答的流淌黑血,一看就是中毒征兆。

大家不由愣住了,这是咋回事啊?他就算想跟我们同归于尽,也没必要这么傻逼,自己也吞了毒药。我跟老曹对望一眼,知道猜错了结果,马大抡不是戴面具的杂碎,那是另有其人,否则没人傻到会吃烫穿肚肠的剧毒!

马大抡见到我们走近,嗖地就扑过来了,冲着最前头的大嘴荣张口就咬。老曹和萧影同时分从左右窜出去,一人抓住他的一条手臂,用力扯到地上。这家伙真比疯狗还要疯,被摁住之后,嘴巴还咔咔咔的不住张合,这要真被咬上一口,非得撕下一块肉不可。

跟着小滚刀、聂敏、李瑾萱和陈寒烟上去帮忙,几个人一齐把马大抡摁的死死的,我过去把他脑袋按在泥土里,这家伙顿时咔咔的啃了一嘴泥沙,拼命的嚼起来。但嚼着嚼着,突然身子一阵猛烈颤抖,张嘴喷出一道黑血,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老曹跟我说:“你把他脑袋摁住,我试试呼吸。”说着伸手在马大抡鼻子下探探,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把手伸到他胸口底下摸了摸,叹口气说:“死了!”

去叫大嘴荣的那人,此刻躲在一个房屋墙角后面,听说马大抡死了,才敢探出头来。胆战心惊地问:“云川,大抡真的死了?”这人四十多岁年纪,我见过他两次,好像是村委干部。

大嘴荣没有马上回答,让我放开手,扳起马大抡脑袋,掰开他的眼皮瞧了瞧,我们都看出瞳孔放大,没了半点光采,已经死透了!

他这才回头说:“牛叔,马叔死了。”

姓牛的跑过来问:“刚才还好好的,说去你家一趟,怎么回来就这样了?他在你家吃啥东西了?”

“没有,就喝了一杯茶……”大嘴荣说到这儿马上后悔了,可是话已出口难以收回。

姓牛的立马瞪大眼珠瞧着他说:“云川啊,这两天大抡总是说你这次回来,村里老是出怪事,你不会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怕大抡说出来灭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