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严重不严重,快放开我的手。”曲垣跟训斥小孩似的说。
我哪敢放手,眼珠一转说:“伤处在大腿根,那个部位比较敏感,你就别看了。”
“哦,这样啊,那你先忍着,待会上去让老不死的帮你看。”曲垣把手赶紧抽了回来,好像唯恐我会反悔,拉着她的手去摸大腿根。
我“嗯”了一声,又觉得开始痛了,头上冷汗直流,现在都分不清,脑门上是汗还是雨水。
死小妞口气焦躁的说:“这种情况非常麻烦,还不如遇到鬼胎。木人就像掉进灰里的豆腐一样,吹不得打不得,如果下硬手的话,我担心二气胎会马上破肚诞生。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咬紧牙关问。
“忍痛到天亮,等太阳升起来,井内阴煞之气消散,你的阳血才有效用!”
屁话,连屁话都不如。你让大爷我忍痛到天亮,恐怕到不了天亮我就升天了。再说谁敢保证天亮后一定是晴天,如果不出太阳继续下雨,你让大爷我忍到天荒地老么?
“咱们怎么跑到这口井里的?还有那个木人……”曲垣说到这儿,声音已经微微发抖了。
木人的事不能跟她说,我于是咬着牙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安慰她说老不死的跟董双喜应该正在满世界找我们,最后会想到这口井的。
曲垣听我说因为要救她而跳井,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良久才开口:“谢谢你!”
我才要客气一句,又痛的嘴巴一哆嗦,说不出话来。人痛的时候,如果不宣泄一下内心的痛苦,那真会逼疯的。于是抖索这嘴唇跟死小妞说:“死丫头,你说你到关键时候就卡壳,在绝户寨因为阴鬼阵当了缩头乌龟,现在又想不到办法,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放屁,你才缩头乌龟!”
接下来不用说,大伙儿肯定清楚,我脑门撞墙了。
“你痛的很厉害吗?”曲垣是个大夫,对病人很有经验,以为我忍不住痛才撞墙的。“放松,放松,让我看看,能否现在帮你纠正断骨?”说着伸过手,我勒个去的,真摸到了我的大腿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