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接着嘿嘿笑,还兴奋的搓手说,“那这样吧,我把卖蛇钱都给你,你把貂给我。”

我皱眉看他直摇头,嘴上连说,“不行不行,老巴,我知道你够意思,看我貂卖不出去想帮我,但没你这种帮法的,我要一时卖不出去就挺着多养两天。”

而且我又顺便把小偷捣蛋的事说给他听。

巴图听完后没提建议反倒盯着我问,“建军,既然有人总捣蛋,那你这貂是真卖不出去了。”

我被他一说心里还来了火气,拍了拍胸脯,“老巴,这捣蛋鬼难不住我,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了,明天再弄个牌子去市里吆喝卖貂去,不信找不到买家。”

巴图大有深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身去了里屋,等他出来时,手上拿着我那被小偷偷走的牌子问我,“我这正巧有个牌子,你也别另行准备了,我借你。”

我愣了下神,接着就全明白了,合着这两天跟我捣蛋的人是巴图。

可说这邪门劲,要是我知道这捣蛋鬼是别人,心里的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但一看是巴图,我这火气竟没了。

而且往深了想,我也明白了巴图卖蛇的目的,他之所以卖蛇无非是想腾地方养我的貂。

我搞不懂巴图为什么会有了养貂的念头,但也不想追究这事,我假意训了巴图几句,说他不地道,接着又理直气壮的把一炕卖蛇钱都塞到了自己兜里,尤其一个钢镚都没落下。

这样一来,我倒是清闲了,而巴图却养貂养的直来劲。

我一回想,从78年开始,到现在足足有了十一个年头,这十一年间我可经历了不少事,光是捉妖就有十多次。

我觉得这也是一笔“财富”,索性趁现在还记得住事时,把这笔财富写到日记上。

别人写日记都是当天日记记当天事,而我的日记却是当天日记回忆着写以前的事,但我没在乎,心说自己这日记也不是写给别人看的,愿意怎么写我自己定就是了。

这一天,我正盘腿坐在床头上写日记,巴图溜达走了进来。

他知道我写日记的事,只是每次见我写他总笑话,说我字就跟蛛蛛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