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夜来临后,我们四人各自钻进自己帐篷中,帐篷是帆布的能遮挡一部分寒气,但饶是如此,帐篷里的温度也不高,我哈一下都能看到一股白气。

但力叔想的真周到,每个帐篷里还备着一个睡袋,这睡袋一看就是特制的,里外都裹着一层毛毛,我钻进去躺了一会竟然还热的脑门微微出汗。

这一夜我算是在享受中度过的,甚至被这么点享受一闹,我突然觉得这次风林雪海之行貌似也没想象中那么痛苦。

但我这种满足的心态在行程第三天就被打破了。

第三天我们到了风林雪海边缘,别看事先我知道这里的环境恶劣,但没想到竟恶劣到这种程度。

放眼一看,白茫茫一片,没有一丝裸地,虽然有大片树林的存在,但都被冰雪包裹着,绝对成了色彩单调的雪国。

另外这里的风也很大,现在天上没下雪,但被狂风肆虐后漫天都刮起了雪尘,甚至给人一种下了漫天浓雾的感觉。

我没有过在如此雪地待着的经历,望着这种异景没敢造次,反倒退在巴图身边。

力叔拿出赞许的目光看我一眼,对我刚才的做法很满意,接着他从木头小车上拿出四副墨镜。

他一边分给我们一边强调道,“都听好咯,这墨镜一人一副,不多也不少,谁要是弄丢了就自己想办法去。”

我对他这话不怎么理解,其实也怪力叔为人太古怪,让我思维不知不觉中想偏了,以为力叔拿墨镜让我们摆酷呢。

我犹豫着自己带不带的时候,巴图悄声提醒我一嘴,“建军,快带上,不然在这种环境中裸眼时间长了容易雪盲。”

我被他一提醒,恍惚间起来了一篇报道,说的就是极低雪盲的事,尤其那报道还说,雪盲严重时还能造成永久性失明。

我算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通,不敢耽搁的把眼镜戴上,甚至我还多问一嘴,“老巴,我怎么看你的镜片比我的厚呢,要不咱俩换一下?”

风林雪海处积雪很厚,我本来一脚踩下去试试,接着发现我这一脚直接没到了小腿肚子。

力叔看我这举动,对我屁股拍了一下,其实看得出来他想拍我脑袋,但他个子矮,手都拍到中途了又强行改变轨迹对我屁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