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钢丝锯是个宝贝,锯口锋利的出乎人想象,也没见巴图用多大力气,砰的一声锯条就把小玻璃瓶的瓶口齐刷刷给锯断。
在瓶口锯开一刹那,我发现一股股白雾从里面飘了出来,这说明瓶内液体绝对是一种高浓度的强酸。
李真人肚里墨水比我还少,看着瓶口白雾奇景忍不住问道,“老巴,这瓶里装的是什么?”
巴图一边托着玻璃瓶慢慢站起身,一边对他解释,“真人,这药水在古代可是每个炼金术士都梦寐以求想得到的宝贝,俗称炼金水,当然要是从现代科学角度出来,它也有个学名叫王酸。”
我和李真人想的出发点明显不一样,李真人嘴里念叨着炼金水,眼中不住发亮,而我念叨几句王酸后突然想起,王酸不就是王水么,就是那个能把金子都溶解的霸道酸溶剂。
巴图没再多解释王酸,反倒盯着通天舍利嘿嘿笑起来,“咱们不用在乎这舍利里到底存在着什么妖虫,既然这次目的是灭虫而不是捉虫,我不介意用王酸把它和这块百年未坏的眼球一同销毁了。”
我一看巴图都这么说了,心里当然没意见,虽然我真想见见这钻在眼中的妖虫长什么样,但我也算看出来了,巴图这次显得技穷,除了用能王酸强制性烧毁通天舍利,实在别无它法。
我拉着李真人退后几步,一来给巴图腾地方,二来也怕一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及闪躲。
巴图把玻璃瓶举到通天舍利之上,接着他小心的缓缓倾斜瓶口,把王酸尽情洒了上去。
我搞不懂是什么原理,王酸遇到通天舍利后开始急速的冒起了白眼,而通天舍利就跟活了一样,瞳孔时收时缩来回变化着,像在忍受着多么大痛苦那般。
巴图把空瓶子随处一撇,接着退身来到我们面前,抱着肩饶有兴趣的看起戏来。
给我感觉,通天舍利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物理变化,先是膨胀再是变瘪,最后还褶皱起来,一股股黑水不断在它外表溢出又在王酸的侵蚀下慢慢蒸发。
最终一只浑身猩红的多足虫子从通天舍利里钻出来,虫子体积很小,看着也就跟个毛线头似的,外形看酷似蜈蚣,我心说它就该是罪魁祸首,巴图嘴里那个妖虫。
只是妖虫现在正经历着大劫难,浑身嗤嗤冒着烟,围着舍利爬来爬去直到化成一趟尸水。
我心里大叹一口气,以为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通天舍利终于被消灭了,可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突然间,四面八方的地表都不规则的抖动起来,有点地震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