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出结论,指着尸肉强调说,“这乌鸦是被毒死的。”
巴图摇摇头,“这乌鸦不是被毒死的,别看这毒很烈,但还不至于要了乌鸦的命。”
我顺着他话往下想,顿悟般的点点头,“老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一目大师挑了一群乌鸦喂毒,吃了毒扛不住的或者吃了毒身体变差的乌鸦就都被他放弃,弄成饲料再给那些幸存下来的乌鸦吃么?”
巴图肯定我,“毒的种类很多,但大体上都有一个特点,进入身体后很难排泄出去,会在中毒者体内积累下来,而一目大师算盘打得不错,一来不让个别乌鸦积攒起来的毒素白白浪费,二来也想通过更强大的毒素刺激幸存乌鸦变异,这样他就效仿养蛊用了一招同族吞噬的手段出来。”
我沉默了,经巴图这么一说,我承认一目大师是个奇才,但与此同时,我也觉得一目大师根本就是个伪和尚,甚至在他手里沾染的血比屠夫都重。
而令我吃惊的还不止如此,巴图看我回过神又说,“建军,依我看五层的鸦眼跟六层的碎尸还都只是通天之眼的配料,‘主菜’还没上呢。”
我不由张大嘴巴,不过随着一副腐气灌入嘴里后我又识趣的急忙把嘴巴闭上,但心里的震撼却丁点没有减弱,在我看来,鸦眼也好腐肉也罢,这两者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拿邪毒之物来形容也不过分,巴图还说它俩是配料,真难以想象主菜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我也不会笨的以为巴图说的主菜就是吃碎尸的乌鸦,这里面肯定另有猫腻。
巴图没继续解释,反倒抬头盯着通往第七层的楼梯看了看,“建军,我好像明白了这通天之眼里的猫腻了,只是现在还需要去验证一下,等有了准确消息我再跟你说。”
我点头压下心里的好奇心,随着巴图一同上了七层。
在走楼梯时,巴图多强调一嘴,让我做好心里准备,第七层将会有比鸦眼还要厉害的视觉冲击。
我知道巴图不是一个危言耸听的人,他既然能这么说,可想而知第七层将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我适时深吸几口气调整下心态,尤其我还把一只手提前捂在嘴上,生怕自己一会忍不住喊出来。
可实际上,第七层却跟巴图说的既然相反,至少面上看着一点也不恐怖,甚至还给我一种规矩大方的得体感。
这层的四周放着几个很大的木头柜子,但都被一张黑布包裹着,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虽说空气中也有股臭鸡蛋味,但明显比第六层轻得多。
我瞅了巴图一眼,那意思你说的恐怖在哪呢?
巴图没回我,只是用手对这些黑布柜子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