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嚼着黄瓜走到他家门口,我和巴图的习惯不一样。他每次来我家肯定不敲门,直接拽门而进,我呢,别看跟巴图关系铁,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敲起门来。

我自认自己的敲门声不小,但还是敲了半天没动静。

我一琢磨,心说老巴弄不好出门了,自己这次白来,我一耸肩,挺遗憾的往回走。

走前我不经意的顺手拽了门把手一下,可没想到这门没锁,被我拽开了。

我弄得挺纳闷,心说这咋回事,自己敲门没人开,他家门还没锁。

带着怀疑我踮着脚走了进去,倒不能说我这举动有小偷的嫌疑,反倒我觉得巴图家进了小偷的嫌疑很大。

我心说现在的贼鼻子真灵,老巴家以前养虫子弄毒药,你们这帮宵小都吓得不敢关顾,现在这些东西被巴图撤掉了,你们倒都借机凑过来。

我打定主意,一会在屋里遇到贼的话,没得说保准往死里打,甚至我还拿自己为模板,自己这条伤腿啥样那贼的腿就啥样。

屋里有两个卧室,主卧门大开着,侧卧却室门紧闭。

我没心急,先悄悄探头对主卧瞧了一眼,没有异常,随后我又小心向侧卧靠去。

离近了后,我隐隐从这侧卧里听到一股嗤啦嗤啦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我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猜得没错就是黑白电视发出来的,而且还是在没信号的时候。

我心里迷糊大发了,心说巴图家没买过电视,这电视机从哪来的,难不成就我走这几天,这小子孤独寂寞自己去百货抱一个电视回来?但就算他想看电视再有瘾头,也用不着大半夜瞧着满屏幕雪花吧?

虽说我这一番琢磨也没弄个结论出来,但我却把进贼这种可能给排除了,毕竟没有哪个贼有这种嗜好,半夜摸到别人家看没信号的电视去。

我这次没敲门,拉着门把手轻轻把门拽开了。

可在我还没时间甚至也没机会留意屋里什么样子时我就被眼前一个黑影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