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私下看了看,正巧这屋里有个木柜,他走过去打开瞧瞧,满意的说咱俩藏在这里不错。

我个人觉得,这柜子里的空间够大,只是太脏了些,尤其柜板上还落了很厚一层灰尘、虫屎,柜里面还有种尸臭的味道。

巴图倒是无所谓的嘿嘿一笑,也不再问我直接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俩回到矿井队住的草屋里休息了一下午,等快到天黑时又返身奔了回来。

这次我多带了一个抹布,本想好好的把这柜子擦一遍,但巴图没让我这么做,我明白他是怕我这一弄别反倒露出什么破绽。

最后我一咬牙,心说这有什么,不就一个脏臭柜子么?也不是阴曹地府,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敢进的。

我不再顾忌,和巴图一同挤了进去。

巴图耍了一个小技巧,他故意把柜门漏了个缝出来,这缝隙还反冲着窗户,他拿个镜子一照,就能看到窗外的情景,而从窗外还不能看到柜里的景象。

巴图又给我下了命令,从现在开始,我俩谁也不能说话,谁也不能弄出异响来,就算困也要忍着,轮番监视着窗外的一举一动。

我没认为这有多难,点头同意了,刚开始我还能忍住,左瞧瞧右看看,发会呆愣会神的,可当天全都黑下来后,我心里就没来由的难受起来。

这屋里没灯,别看有暗淡的月光从窗外射进来,但在柜子里却一点也借不上光,仍是黑兮兮的一片。

我承认自己对黑暗有种恐惧感,尤其这时还不让人说话不让人睡觉。

巴图倒是比我好过多了,甚至偶尔我都能感觉的到他兴奋的无声敲着手指。

我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定力的,但很明显他以前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能耐得住寂寞扛得住孤单。

我苦熬了好久,估计至少是后半夜的时刻,巴图突然拉了我一下。

我知道有情况,急忙对着镜子看。

可镜子里显示的窗外仍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