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做人上挺讲究,他缓过气来后首先对我和巴图说了声道歉,我无所谓的冲他乐乐,可一向低调的巴图却突然的高调起来,冷冷看了胡子一眼后说道,“下次再不信我,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胡子脸上现出一丝不快,但还是连说是的是的回应巴图。

我们和狼群玩起消磨战,我们在树上赖着不走,狼群在树下趴着不散,一晃就耗了半天。

坐树枝也不是坐沙发,到最后我不仅屁股疼,浑身都觉得像散架子一般,我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姿势和角度,试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最终胡子忍不住了,他跟我们商量让我们一起下树跟狼群拼个你死我活。

我听得一哆嗦,心说开什么玩笑,树下六只狼,平摊下来的话每人对付两只,我自认自己卯大劲能跟一只狼玩玩命,面对两只我只有没命的份儿。

巴图对胡子的话也没反应,他索性还躺在树枝上悠闲的晃悠起来。

胡子一脸的不满,随后说了句我真晦气后,他试着自行下树。

巴图这幅悠闲都是装出来,趁着胡子下树没空理会我俩时,他对我一摆手那意思要说悄悄话。

我和巴图相隔距离近,我把脑袋探了过去。

“建军,我看胡子这人服硬不服软,既然如此咱们对他也甭客气,让这爷们儿在咱们面前栽几个跟头,这样他才能老实的带我们去西双版纳。”

我点点头,也明白了刚才巴图高调的用意。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这个缺点,对待敌人我不手软,但是对待同一战线的兄弟我说什么也硬不起来,别看到最后我们跟胡子肯定要翻脸,但这几天的共患难,尤其胡子每次补到兔子时都是大方的把好肉分给我们,这让我打心里对胡子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巴图说的没错,为了捉住美杜莎,我必须要狠下心来。

胡子现在的样子看着很可怜,但我强压下帮他的冲动,也学巴图那样悠闲起来。

胡子抱着树干一点点往下蹭,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找个机会跳下树再玩命狂奔。

换做一般人我还真怀疑他这么做是不是疯子,但胡子的强悍体力却让我打心里认为这爷们能跑的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