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铁笼子一个崭亮,一个锈迹斑斑,古力指着崭亮的笼子说这是特意从库里拿出来给我俩的,而那个锈迹斑斑的笼子一直是他自己用。
我笑了,心说古力这小伙太实惠,撒谎都不会撒,哪有经常用来捕鱼的笼子是锈迹斑斑的,明显古力是把他自己的好笼子借给我和巴图用嘛,当然古力这够义气的个性我只记在心里并未当面点破他。
这次我没向古力问什么,反而蹲在笼子旁自行研究上了。
这笼子是铁的没错,但里面还罩着一层特殊的网布,我把手伸进去后却发现再想把手抽出来时很难,那网布上有个特殊的卡子把我手卡的死死的。
尤其当我费了老半天劲把手拿出来后,整个手都被勒的通红。
我也明白了这笼子捕鱼的原理,说白话就是把诱饵吊在笼子中间放在海里,那些嘴馋的傻鱼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本来我以为照这种捕鱼法,一天下来能有个十条八条的就不错了,可没想到我们每隔两个小时收网时都会发现这笼子里的鱼多的数不过来,等到晚上一统计,光是这两个铁笼子就捕了不下二百斤的活鱼。
那一晚,棒棰岛号的餐厅里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鱼锅宴,这顿饭吃的也是让我觉得头一次吃鱼吃恶心难受。
第二天,棒棰岛号全速向鲨鱼礁开去,当然古力也兴匆匆的找过我,问我要不要洗衣服,我看着他一身的小洞,摇头拒绝了他,我心说我宁可穿着脏衣服也不想自己身上多了这么多“枪眼”出来,太不吉利嘛。
别看鲨鱼礁在海图上是个很恐怖的危险地带,暗礁遍地、小岛密布的,但我们到达的这片海域却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海浪不大,风速也不强,放眼一看海面上一点乱石奇岩的迹象都没有。
我心说怪不得这里是鱼类的集聚地呢,如果我是头鲸鱼肯定也赖这儿不走。
巴图又把水手召集起来动员一下,我也头次发现巴图煽动人心的能力竟然这么强,被他这么一通忽悠后,水手们都嗷嗷的吼起来,大有等着魔鲸出现好跟它一决生死的架势。
为了不放过任何机会,两个瞭望台都硬生生站了四名水手,他们各自负责一个方向,密切监视着海面上的一举一动。
其实打心里说,我以为能找到魔鲸的线索这将是一个持久战,弄不好在这片海域我们待上十天半个月也是正常的。
可在当天黄昏时分,瞭望台的警哨就响了,我本来正躲在水手舱跟大家扯皮,听着哨响我急忙随大流跑了出来。
这时船长他们也都到了,二副扯着嗓子对瞭望台上喊道,“方向多少?”
报警水手急忙指着西偏北的方向,不过他这时的脸色不怎么看好,尤其他的手臂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