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我们又要杀狗又要不让宁世荣发火,凭这两点我们就只能选择把狗引到外面动手,而且深夜是最好的时间。
为了让狗尽量的配合我们谋杀它,我们在吃中午饭和晚上饭的时候,每个人袖子里都学巴图那般藏了一个小塑料袋,找机会尽可能的把菜里的肉都偷偷挑出来藏好,准备晚上引狗时用。
(78年肉食产品供应紧张,我们不敢明面把肉喂狗)
等到了午夜,我们悄悄的踮着脚从屋里走了出去,只是这时我心里还感慨了一下,我心说我们三被宁世荣好吃好喝的供着,到头来却要算计他家的宝贝狗,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宁家母狗也真的挺乖挺好的,可话说回来,这次我们要是善心大发把它留下来,说不定以后整个宁古村都会被那几个尸犬的崽子祸害的人迹全无呢。
这次为了隐蔽,我们还是选择了翻墙,随后我们就一路向北跑到了一个事先踩过点无人住的荒宅子里。
我们准备的“刑具”很简单,两条麻绳、一个破拖布,尤其这宅子里还长了一棵大柳树,我们索性就地取材,让这柳树成为吊母狗的刑架。
巴图倒挺会支使人,他自己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却对我和石鼠说道,“你们哥俩辛苦一趟,把狗引来去。”
我和石鼠能干么?尤其巴图还是个当过狗贩子的引狗行家,我俩没和他客气,一人架着他一个胳膊,把巴图直接半劝半用强的丢出宅子。
趁巴图引狗的功夫,我和石鼠又商量了一下一会怎么动手。
没多久,巴图就把宁家母狗赶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巴图使了什么小手段还是这母狗跟我们混熟了,反正这一路上,它一声也没叫唤。
等准备就绪后,巴图把剩下的肉丝都拿了出来,一边抚摸着它一边喂它吃死前的最后一次饱饭。
其实这时我们都默契的沉默着,气氛也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试想一下,换做是别人设身处地的在我们现在的角度,也都多少有些不忍心的。
石鼠不露痕迹的把两根绳子都套在了母狗的脖子上,随后他让我使个眼色。
突然间石鼠吼了一嗓子,我俩同时拉起了绳子。
石鼠拉的绳子是往上使劲,把母狗吊起来,而我却水平使劲,让母狗短时间窒息。
不过我们还是低估了宁家母狗的凶悍,在这种时候在我和石鼠使出全劲的力道下,这母狗竟然还能呜呜的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