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鼠是个好强的爷们,至少在我印象里,他从不会叫疼喊累,但这次却有了意外,也许是刚才一系列的动作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他再也没那力气把自己从沼泽中晃扭出来。
最终石鼠把手臂费力的从沼泽中伸了出来,别看他现在看不清外界的情况,但还是凭直觉冲我和巴图的方向摆了摆。
其实我一直在心里犹豫着救不救石鼠,毕竟我以前是干警察的也不是救援队的,真没那眼力怕在关键时刻又帮了倒忙,可这次石鼠的求助无疑让我眼睛一亮下定了决心。
我喊了句老巴抓紧我后,我就尽自己最大的力度前倾着身体向石鼠手臂抓取,并不断调整身子重心好让自己的力道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在我和巴图合力拉扯下,石鼠有惊无险的脱离了沼泽,不过长时间在烂泥里憋气也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我知道救人的招数除了掐人中捶胸口以外就没其他的,看着石鼠现在的惨样我也没办法的袖手旁观起来,而巴图显得经验十足,他单膝跪地并把石鼠倒着个扣了上去,同时他也开始有节奏的敲打起石鼠的后背来。
时不时一股泥水从石鼠嘴里、鼻子里流出,也亏了巴图的救治及时,在过了一刻钟以后,石鼠咳咳的咳嗽声响了起来,他醒了。
“他妈了个巴子的。”石鼠开口就来了一句脏话,等缓过神来后他又对我善意的笑了笑。
我没想到石鼠会这样,尤其本身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被石鼠这么一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为经此一劫,我们今天的行程肯定会被耽误下来,就算石鼠的体力再好,瞧他现在一副蔫头巴脑的样,少说半天也缓不过来。
不过我还是猜错了,不出五分钟,在石鼠的一声大喝后,这爷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整个人又容光焕发起来。
我不知道石鼠是不是练过气功,但现在我也没那闲工夫追求这些,看到石鼠伸手向背包中掏去,我在一旁赶紧给他打下手。
在出发前我就看到石鼠把一整套又是铁锥又是一截截铁杆的家伙事放到了包里,这时看到他把这东西拿出来后我整个人都迷糊起来。
我实在联想不出这玩意跟现在的环境有什么关联。
石鼠没理会我,自顾自的就地组装起来,而巴图却凑过来轻声说道,“建军,你可能还不知道,盗墓也是分帮分派的,大体来说,南边长沙一带是一派,他们习惯用现代的洛阳铲,而北方陕北一带是另一派,他们还是习惯用过去的铁锥。”
说到这巴图又指着石鼠的铁锥,这东西外表看上去跟一般的锥子没什么区别,但在把手上有个机关,摁住了这铁锥头就会缩回去,露出里面中空的管壁来,用它来挖土掘坟效果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