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图又跟着宁世荣去他家里坐了一会,这次我俩没给宁世荣讲瘟神传说的机会,反倒主动问话般的套起话来,把这五个亡人死前的情况了解的八九不离十。

到了夜里,我俩就住在了宁世荣的家里,宁世荣家不小,我俩单独住进了后院当中,别看前一阵没日没夜的赶路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疲倦,反而我哥俩盘腿坐在火炕上对着吸烟讨论女尸的事。

“老巴,你怎么看?”我问道。

巴图皱着眉吐了一个又一个的烟圈,这小子想事的时候就这动作,“建军。”他回过神后说道,“咱们把女尸为何死的放一放,先说说这五人死亡的共同点吧。”

我点点头,回想着宁世荣白天说过的话,要说这五个死人身前还真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两男三女,既没亲戚关系也不是左邻右舍,甚至他们之间除了见面能点个头打个招呼以外平时根本就没深层次的接触。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想不出这五人有什么共同点。

巴图叼着烟头索性拿出笔和纸,摊在炕上画起图来。

“这是宁古村,这是村北面的山坳。”他一边画一边说道,“宁村长说他们村里有个祖上留下的习俗,每逢阴月夜里的零点时刻,他们都会选人去村北面对山坳祭祀瘟神。”

我顿悟般的一拍手,接话道,“老巴,这五人都拜祭过瘟神,而且都是在第二天被村民发现了他们的尸身。”

不过我也是高兴的太早,随后再一琢磨,我就把自己刚说的话给推翻了,“老巴,这五人是拜祭过瘟神没错,但在这段期间也有其他两个村民拜祭过,为什么那两人就没事呢?”

巴图呵呵笑了,只是他笑的有些诡异,“建军,对宁古村我比你了解的多些,村里这些人我也都认识的八九不离十,那两个幸存的村民你是没见过,一个是村里出了名的懒蛋,另一个在村里也是有名的胆小,让他俩晚上去祭瘟神?依我看那晚他俩压根就没出过家门。”

我苦笑起来,心说真要被巴图说中了那这世道可真没地方说理去,合着勤勤人死的早,懒人胆小鬼却能躲过一劫。

但现在不是讨论人性的时候,我顺着巴图的思路往下想着,“老巴,你的意思这些人的死都与祭祀有关?”

“没错。”巴图很肯定的回答,“而且建军,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在祭祀的夜里,他们碰到了某些‘妖’,发生了意外。”

我知道巴图嘴里妖的意思,但我想了想,又觉得这有些说不大通,“老巴,白天咱们解剖的那具女尸可是肺里长了尸霉,有什么‘妖’能传染这种东西?而且还专门进肺的?”

“人总是要呼吸的嘛。”巴图强调起来,“如果这妖是个很毒的活物,甚至就是一个浑身长着尸霉的变异体,那接触过它的人肺子里长了尸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