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寡妇胳膊一挥,长竹竿带着一阵劲风就冲向了小白。
小白哪里肯任人宰割,就见它猛地弓起身子,浑身的毛就像孔雀开屏一般炸开,与此同时,刚才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呆驴竟然灵活地躲开了王寡妇的竹竿。
王寡妇不肯罢休,挥起竹竿就要继续打下去,却一下子被宫二和老朱当了下来,夺走了她手中的竹竿,道:“王大姐,一只狐狸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我看着宫二和老朱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所想的跟我一样,那小白一定是发现了那头驴与众不同的地方。
王寡妇怒气冲冲地骂道:“都给老娘滚开!”
这时候,就听岳麻子突然在一旁冷不防来了一句,道:“王婆娘,你也是时候该收手了,你还看不出来么,这狐狸是灵物,它能感觉出来你造畜的把戏。”
没想到,那王寡妇像疯了一般,大吵大闹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让幺儿死!”
岳麻子道:“人各有命,你要是真为你的幺儿好,就离开他吧。”
“滚你的鸟蛋!”王寡妇动了真怒,得什么骂什么,“你个死麻子,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教训老娘!”
就在这时候,小白突然一下子从驴背上窜了下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与此同时,刚才那头呆驴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争论,转头去看,只见那头呆驴“呼呼”地喘着粗气,驴嘴一张,大口大口粘稠的鲜血顺着嘴巴不停地往下流。
老朱见此情况,“哇呀”一声,道:“小川,你那狐狸也太牛逼了,竟然把那驴搞吐血了!”
我骂道:“你个白痴!好好看看那驴的肚子!”
“啊?”老朱一愣,“肚子?”
他没有注意,但是宫二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驴硕大的肚子里时而高高鼓起,时而干瘪下去,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它的肚子里面来回乱窜,挣扎着想要钻出来。
那驴子十分痛苦地哀嚎,声音凄惨,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说,难道那刘老太爷的尸体,就被藏在了这驴肚子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