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说的没有错,我观察事物喜欢看一些细节。学生时代,在读福尔摩斯的时候,书里面曾经有一段福尔摩斯与华生之间的对话,福尔摩斯对华生说,看待同样一件事物,你是在观看,而我是在观察。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观察事物而不是观看事物。
只不过此时我很纳闷儿宫二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当初我特意数了一下,应该是三头驴和两头猪。”
我说完话,再一看宫二,却发现他脸色煞白,对我道:“你看看现在呢?”
“现在?”我一愣,再去看那蓄畜栏里的牲口,不禁骂道:“操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经宫二这么一提醒,我猛然发现,此时此刻,这蓄畜栏里面分明是四头驴和两头猪,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头大活驴!!
老朱一听我们两个人的谈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道:“错不了,错不了了,这他妈的就是造畜之术呀!”
正说话间,我们突然觉得身后的烛光灯影一闪,三个人迅速察觉,俯下身子转身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见王寡妇的脸紧紧地贴在主屋的窗户上,白面大眼,死死地瞪着我们的方向,一双让人胆颤的猩红色的嘴唇差点咧到了耳朵上,露出一个夸张邪恶的笑容。
紧接着,屋里的灯光忽忽悠悠“噗”的一声,熄灭了,整个院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但与此同时,天空再次响起炸雷,王寡妇的脸又从窗前消失不见了!
随后,豆大的雨点开始滴滴答答地从天空砸下来,没半分钟的功夫,玉珠成线,稀里哗啦一阵大雨瓢泼而来。这一场大雨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大有惊天其泣鬼神的感觉。
我们仨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妙,但眼下离开这里也不是办法,毕竟岳麻子还没有找到,于是就抱起小白急匆匆地回到了我们三个所住的房间。
回到屋子里,老朱急的四处乱窜,嘴里嘟囔着,“完啦完啦,这小娘们儿会造畜,咱哥仨肯定弄不过她。”
宫二道:“我到不这么觉得,那王寡妇如果相对我们三个动手,恐怕趁我们睡觉的功夫早就把我们三个变成牲口了。”
“我说你们两个是完全在无视我啊?到底什么是造畜,麻烦你们两位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不满地问。
宫二道:“造畜是湘西地区的一种邪门儿巫术,能把活人变成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