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安慰老朱道:“今晚这事,也许是我多疑,不过咱们小心点总没有错。”
老朱不想过多理论,摆手道:“吃饭吃饭。”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我们吃过了饭,发现那王寡妇正在洗衣服,看见我们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吃饱啦?吃饱了就赶紧回屋去,别烦着老娘。”
老朱本来还想过去套套近乎,但被王寡妇泼了一身的凉水,只好悻悻地回到了房间里。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慌忙赶路,我们几个多少都有点体力不支,吃过饭以后,农村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三个人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踏实,约莫到后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胸口很闷,鼻腔里吸进一股板蓝根草药的味儿,顿时精神了不少,就感觉有东西趴在我的胸口。
我伸手过去一摸,竟然是小白。
黑暗中,它的两只小眼睛幽幽放光,四处警惕,让我惊讶的是,它嘴里衔着一种看似草药的东西放在了我的鼻子上,我先前问到的气味儿正是那草药散发出来的。
我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早,才刚到十一点钟,我看了看鼻子上的草药,长的就像是东北的毛毛狗草,只不过颜色是深褐色的。
“小白,你怎么了?”我开始有点担心,这一段时间里来,我跟小白也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它平日里特别乖巧,就像能听懂我的话一般,丝毫不给我添麻烦,但是它今天的样子特别反常,自始至终都是全神戒备的状态,就好像大敌当前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院内发出“吱嘎”一声,是木头门被打开的动静。
我心中一愣,心说难道是赶尸匠岳麻子来了?可我听说赶尸匠一般都是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呀。听见了开门声,小白立马窜到地上,浑身炸毛,我知道情况不对劲,就赶忙下地顺着窗户往外看。
只见外面月黑风高,隐隐有大风嘶吼,似乎是天要下雨。
昏暗中,我竟然看见王寡妇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从自己的房子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她神情紧张,就像是一个入室行窃的小偷,再一看她的脸,我心立马亮了半截。但见漆黑的月光下,那王寡妇的脸惨白如雪,就如同一个纸糊的人!
我心头一紧,大气也不敢出,心说难不成这老婆娘真的要对我们三个下手?
可是,情况跟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这王寡妇走到了院子中央,往我们这边的房子看了两眼,我赶忙弯下腰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