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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地上的小白狐,它刚刚吃完我给的食物,正趴在那里,两粒巧克力豆一样的黑眼睛盯着我看。

“妈的,目前为止都灵验了!”我心说,“如果那梦没错的话,这小白狐以后是跟定我了。”

可我还有一份疑虑——这件事,究竟应不应该告诉宫二?

按理来说,这件事情我应该告诉宫二。可是我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一来小白狐把这龙甲托付给我,而没有交给宫二,就一定有它的原因;二来,我怕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宫二,他会对我产生一些想法,如果说他认定了我就是那个“有缘人”的话,我势必还要跟他们有一番周旋,而我已经不想再跟他们这一伙人参和在一起了。

想来想去,我决定先把这件事压下去,如果真有非说不可那一天再讲无妨。

主意已定,我便收拾起东西,准备搬去医院住两天,临行前我给那畜生留够了食物,便把它锁在了屋子里。

我开车回到医院,大伟仍然在昏睡当中。

我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工夫,护士过来查房,见到我,竟然问:“咦,病人的父亲走了么?”

我一愣,问:“父亲?他父亲来过?”

护士道:“是啊,一个精瘦的老头儿,头发花白,穿着怪怪的。”

“精瘦的老头?!”我一听护士这话,就断定来过的人绝不是大伟的父亲。我跟大伟是高中同学,他爸我见了不知道多少次,如果那老爷子都算精瘦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胖子了。

我的职业常常让我过度敏感,一听说有陌生人来过,就忙问护士那人的具体相貌。可是一个人的相貌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用语言形容的出来呢?

我提出要看医院的监控录像,却被护士拒绝道:“医院的监控录像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任何公共民生场合的监控设备在没有公安机关介入调查的前提下,的确不能随便给外人查看。我软磨硬泡了一阵子,可那护士就是不同意,说这事也不归她管,还说我这人疑神疑鬼太奇怪。

她这一说,我也是一愣,心说真的有可能就是自己疑心了,没准是别人走错了病房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从那天晚上起,我便一刻不离地守在大伟的身边,没有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