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实在太脏了,脏可以忍受,但那么多虱子绝对不行,早晚会被吸干的,于是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它下水,令人惊讶的是,它很快明白了我的手势,小心翼翼的伸出脚,我见它实在害怕,便过去扶着它,顺便帮它洗澡,这个过程中有多少横行霸道的虱子终于被淹死,就难以计数了。
它表面的皮肤和树脂融为一体,特别粗糙,洗完后树脂反射着水光亮晶晶的,野人自己感觉很稀奇,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估计,它或许是某个部落丢弃的孩子。
洗完澡,我继续前进,一开始我以为是野人在跟着我,但很快,野人和我熟悉起来后,胆子就大了很多,开始在我前面跑,特别离奇的是,它虽然在我前面跑,所行走的路线,却恰好同我一模一样,或许它的家也在同一个方位,之前并不是它跟着我,而是我想多了。
和野人在一起,打猎不成问题,一到饭点,它就会准时叼着猎物回来,有时候是蛇,有时候是各种各样的野鸡,我用打火机生火,火光一亮,它就吓的躲到树上,我勾引了很久它才慢慢靠近火源,逐渐适应,将鸡洗剥干净架火烤熟了,当第一口吃到熟肉以后,野人眼睛瞪的特别大,随后发出兴奋的吼声,围着我跳。
吃个肉也能这么兴奋,太容易满足了,这就是古人说的,知足常乐。接下来的几天,野人会准时打猎,然后一脸期待的等着我烤肉,同行一共四天,我们没有遇到查理老头,更没有遇到鬼魂陈的人马,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如果我真的一个人迷失在这丛林里该怎么办?
我看着旁边的野人,或许这就是我的下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彻底脱离人群了,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野人,它对着我低吼,我对着它说话,但两个人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入夜时,我和野人打算找一棵树睡觉,在树上睡觉是一门技术,普通人绝对学不会,但我发现自己已经超出普通人的行列了,在树上也能睡死。
我们挑选树的标准是粗、高,枝桠面积大,正一边走一边找,忽然,野人开始看着前方龇牙,然而前方黑黝黝一片,什么也没有,但我比较信任它的判断,于是没有再往前走,野人却依旧保持前进的速度,我只能跟了上去,往前一段距离,我便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烤肉需要火,而只有人会生火。
我一阵激动,前方有人!
但很快我冷静下来,按照我现在的路线,即便有人,那么对方也很可能是查理老头等人,跟他们汇合并没有什么好处,我还不如继续跟着野人搭伙,但我必须要弄清楚查理老头搞的什么把戏,当时为什么会把我一个人留下。
我示意野人跟我一起上树,两人在挤挤攘攘的树杈上钻动,朝着烤肉味道浓郁的地方逐步逼近,渐渐的就能看到火光了,再靠近一棵树,我彻底看清了下方不远处的情况。
果然是查理老头等人,他们正围在一起烤猎物,几人用英文交谈,我英文水平有限,只能听到几个零星的单词,比如:公里、魔鬼、帕本尔墨等。
看情况,他们估计是在讨论讨论路程,所以才会用到公里这样的词汇,但魔鬼又是怎么回事?我们离开魔鬼城已经整整五天时间了,距离已经隔的很远,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个字眼?
难道他们认为,魔鬼城和帕本尔墨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