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过去坐下,小黄狗给我把了把脉,忽然说道:“恢复的很快,正常人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走路,我看以后有什么危险,都可以让你先上。”
我一听差点儿气得吐血,好歹我也见义勇为了一次,不夸奖也算了,居然还算计我?什么叫有危险我先上,岂不是将我当做挡箭牌吗?
扎西道:“孙老板,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你能行吗?”
这种时候,不行也得行,我只希望自己体内的药墨能给给力一点,便道:“我比你强多了,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扎西一捂屁股,顿时苦着脸不说话了。
我胸口痛得厉害,根本吃不下东西,便喝了些热水,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时冷时热,虽然胸口的疼痛逐渐减轻,但浑身的肌肉却开始发痛,我心知自己是发烧了,模模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外面似乎有争吵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须臾,有人摸了摸我的额头,便将我背了起来,我知道该上路了,却没办法醒过来,潜意识里想到,这是要背着我一起上路,还是准备把我背到雪地里扔了?
第三十一章
这个问题没想完我就又晕了,内脏受损是个大问题,在这样医药稀少,环境恶劣的天气下,我没有当场挂掉,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颠簸而被弄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背着我的人居然是鬼魂陈,他正准备将我放下,因为在我们前方,出现了一道狭窄的冰缝,冰缝内部的情况怎么样看不清楚,但入口处只有两人宽,并且有很多横立的冰锥,这些冰锥显然事先都被人为的破坏过,应该是海姐她们干的。
但在这种地形下,要想背着一个人通过,就比较困难。
看天气,现在应该是正午,小黄狗等人撤下包裹住口鼻的口罩,拿了些压缩食品,看来是准备休整好体力进入冰缝,根据扎西之前的说法,这条入口看起来虽然狭窄,但进入内部后,应该是别有洞天,我们必须要穿过冰缝才能到达那个片湖泊。
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内脏也不像之前那么抽痛,自己活动了一下,已经能自己走,只是不能走太久,为了体力考虑,即使没什么胃口,也吃了些压缩食品,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整合装备重新出发,蛮子扶着我走在最后,打头的是鬼魂陈。
越往里走,冰缝间的间隙就越大,地域显得更加宽阔,脚下的冰面上,没有一丝积雪,似乎雪一落到这里,就和坚冰融为一体了,走上去寒冷而湿滑,稍不留神就会摔个四脚朝天,我们用雪橇棍支撑着往前走,速度十分缓慢。
扎西说,这条冰谷的环境,比他想像中的要更为复杂,现在是中午两点钟,如果我们要走出这个条冰缝,不眠不休,也要到凌晨三四点左右,但我们显然不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先不说我受伤,即便所有人都完好无损,也不可能这样高强度的行军,因此我们计划一直走到晚上七点,便安营扎寨,争取在明天中午的时候走出冰谷。
那眼镜一路上没跟我说一句话,他肯定没有将在洞穴里把我当挡箭牌的事情说出去,而我之所以现在没有找他麻烦,是因为自己现在受伤了,想找他麻烦也不可能,总不至于让鬼魂陈帮我出头,那样的话我孙邈成什么人了?
二来,在这种环境下,人手是必不可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件事情即便真的说开了,我也不可能开枪杀了他,即便我有这个能力,恐怕小黄狗也不会同意,我总觉得小黄狗和眼镜之间,似乎是有某种交易,小黄狗似乎对眼镜有些忌讳。
到了晚上,我们顺利扎营,此刻原本的冰缝,已经扩宽为一个大冰谷,越往前走,冰谷的地势越低,两边的冰壁就显得更高,往上望去根本看不到头,上方笼罩着一层寒气,将阳光都遮蔽了,整个冰谷显得寒冷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