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几乎都是刹那间的事情,大伯惊呼一声:不好,它到下面了!
话音刚落,便是砰的一声,整个木升子重重一抖,比前两次都来的更加激烈,我站在其中几乎稳不住身形,一直拽着绳子的手立刻松开了,快速抓住木升子的栏杆,勉强没有被跌下去。
这一次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喘息时间,木升子的碰撞声和震动十分激烈,让人完全无法反应,很显然,有什么力气极大的东西,正在攻击木升子的底部。
紧接着,木升子的边缘突然破了一个洞,被下面的东西撞穿了,王哥也早已经被着动静折腾醒,那个破洞就在他左手旁边,因此王哥准备挪移一下位置,他才刚移动屁股,他之前所坐的位置就破了一个洞。
王哥一直是背靠着木升子的内部而坐,两次撞击的洞口,恰好都是他所坐的地方,我脑海里顿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下面那个东西,将木升子的周边全部撞出洞,那么结果会怎么样?
没有了边缘的支撑,中央的木板肯定无法支撑我们的重量,然而我们就会直接漏下去。
我立刻将王哥拉了起来,果不其然,第三个挨着边缘的洞又出现了,木升子不断抖动,我们在里面保持身体的平衡都很困难,就在这时,第四个洞口出现了,一颗女人的头从下面钻了进来,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近看才发现,她皮肤惨白,就如同打了一层白粉一样,表面有极其细微的鳞片,哪里是人,分明是个怪物。
那女人神情似笑非笑,突然张嘴,舌头转了一圈,原本这是个比较煽情的动作,但她那根本不叫舌头,颜色乌黑发紫,表面还有倒刺一样的东西,这要是被她舔一下,还不得掉一层皮!
我猛地想起鬼魂陈的那个手下,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当时肯定也是发现了附近有东西,但众人没有鬼魂陈那样的身手,便借助绳子放人查看底部的情况,结果遭遇了这女人,被活生生舔去了脸皮!
我又惊又怒,见过的古怪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一见这颗人头,想起被活生生舔去脸皮的人,又想到我们也可能遭遇同样的事情,便有种豁出去的大胆,一眼瞥见装备包旁边的折叠产,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抄起折叠产朝着那女人的脑袋削了下去。
这折叠铲边缘十分锋利,我用尽全力这一铲子下去,顿时削掉了女人的半个脑袋,那东西怪叫一声猛地缩了下去,只余下半个被黑血包裹的脑袋。
周围顿时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除了我们的喘息声,便再也没有一点儿动静,我手里的折叠铲还在滴滴答答的流血,黑红黑红的,腥臭扑鼻,十分恶心,我发觉了这东西的妙用,感觉它比刀好用,便一直握在手里,问道:“刚才还是什么东西?”
鬼魂陈道:“人虫,在庞夏古城见过,但这个不一样。”
原来是那玩意儿,那这么说来,那女人的身体下面,应该是虫的身体呢?想起了我便觉得一阵作呕,而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木板开始咯吱作响,由于边缘破了几个大洞,剩下半截木板承受我们的重量,眼见就要不行了,然而这洞深的出奇,探照灯打下去,却依然看不到底。
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