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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如果不是因为在水底,我真想骂娘。

我也顾不得什么诡异,什么危险了,立刻冲上去接住了大伯,真他妈的沉,我抱着冰冷的窥见往水面上窜,真不明白,大伯怎么会把这玩意儿穿在身上。

见我一下子抱着个盔甲钻出水面,船上观望的人也显得很错愕,我叫道:“快,拉我们上去。”

大胸钻出水面,骂道:“姓孙的,你发什么疯。”

我没搭理他,带着大伯上去,众人一见盔甲里还套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立刻愣住了,大腿一瘸一拐的凑过来,道:“就是这东西在捞我们的船底板?这、这人怎么长的像孙老爷子?”

什么叫长得像,根本就是。

小黄狗差点儿没蹦起来,道:“怎么会这样。”他立刻伸手去摸大伯的脖颈,探了探脉象,道:“还活着,但有溺水的征兆,快,把这幅盔甲弄下来,做排水处理。”

我和小黄狗七手八脚去解盔甲,但摸了一半却惊讶的发现,这个盔甲竟然是一个整体,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那大伯是怎么进去的?

这时,我注意到了大伯的手指甲,他的手在流血,指甲磨损很严重,很显然,刚才是大伯在抠船底,或许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引起众人的注意。

试想一下,如果他刚才没有捞船底,那会不会就带着这一幅沉重的盔甲淹死在水里?想到这儿,我顿时感觉一阵后怕,心说大伯啊大伯,你能在这种关头恰好遇上我们,真可谓是福大命大了。

第四十章 卸甲

此刻我就穿着一条内裤,冻的浑身发僵,僵硬的手指在大伯身上摸索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打开盔甲的地方,鬼魂陈蹲下身,顺着盔甲摸了一圈儿,眉头微皱,显然也没有找到窍门。

就在这时,大伯突然睁开了眼,赤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方,瞳孔涣散,也不知在看什么,我连忙道:“大伯。”叫了几声,他没有反应,似乎还是没有意识。

然而,就在这时,我发现大伯的嘴唇一直在动,乍一看,可能会以为是因为寒冷而打颤,但我瞧出来他似乎是在说话,便俯下耳朵在他嘴唇边上:“不……虚……里面……动……有……”模模糊糊几个音节,我根本判断不出他究竟想说什么,但很明明显,大伯是想表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