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霄笑了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蛊王就隐藏在这些僧人中?”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了那个红眼睛的中年人,道:“僧人里到不像有养蛊的,反倒是那一位客人……”
张易霄道:“不错,那一位客人,绝对接触过某种很厉害的蛊,否则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而且,你知道那个客人在这里住了多久吗?”
我示意他说下去。张易霄伸出一根手指,道:“他在这里住了一年了。”
一个正常人,又没有出家,谁会在古寺里面待上一年?特别是这样一座诡异的寺庙里。那么之前放蚂蟥的,会不会就是他?
吓死的那个僧人,究竟是人为的,还是真如信里面所写,是被鬼魂给吓死的?
此刻已经入夜,古寺里的灯光是老旧的电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我们三人团座在书桌周围,三人的影子汇聚在墙壁上,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鬼影,显得分外瘆人。
我和贱嘴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没有直接答应张易霄的要求,而是道:“我需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张易霄没有多言,送我们出了房门。贱嘴别看胆子挺大,但他最忌讳鬼神,在看过那三封信之后,哪里还敢一个人睡,抱着被子挤到我房间里,美其名曰照顾兄弟,我看他一脸怂样,也懒的赶他走了,两人熄灯后,便在黑暗中低声交流。
贱嘴问我对张易霄的事情怎么看。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看得出来,他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而来的,对于这间寺庙的来历也打探的很清楚,如果要寻找蛊王,那么我们跟他一起行动,会方便很多,只不过我在想……蛊王究竟是死了,还是如他所说,是隐藏在这座寺庙里面。”
贱嘴道:“我一开始其实觉得他人不错,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人的心机也忒深了,而且古寺里人这么多,他不找其他人合作,为什么单单找咱们两个合作,你说,他看上了你哪一点?”
贱嘴的疑惑,也正是我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但转念一想,同来的一行人中,那两个女大学生毕竟还年轻,张易霄不可能选择她们作为合作对象,而富豪一家则不是什么好货色,与他们合作就更不可能的。
剩下的只有孙师师和那个青年画家,那个画家一路上沉默寡言,跟谁都不好相处,并不愿意搭理我们,至于孙师师,他似乎跟张易霄处得不错,只不过这人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性格上也比较孩子气,对于张易霄来说,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这样排除下来,我和贱嘴似乎就是最佳人选。
想通这一点,我便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于是对贱嘴说:“现在路被堵住了,就算要出去,也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咱们既然已经来了一趟,遇到这么多晦气的事情,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不妨先跟他合作,有进展最好,没有进展,咱们再离开。”
打定主意,我俩不再交谈,在黑暗中逐渐睡去。